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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槐花没有伤到自己,就移开了眼神。

微凉的风顺着那道窄窄的缝隙滑进来,盛烟眼睛望着关上的书,实际上却是在发呆。

这样一连过了几日,盛烟的病好了大半,只剩脸色比平日虚弱苍白些。盛烟等着派去长安的暗卫的回信,偶尔做一做功课,因为身体的原因,玉苏教她射箭的事情暂时耽搁了下来。

谢云疏没有来寻盛烟,她自然也不会去。

之前他为她布置的功课没有全部做完,她有意耽误着进度,不想再同谢云疏有过多的接触。

一日,她还在做功课,槐花突然说:“烟烟,明日是不是到了去佛寺的日子?”

盛烟持着毛笔的手一顿,一滴墨就滴了下去,晕染开,一页功课废了大半,盛烟将笔放到笔架上,收起已然被毁坏的宣纸,走到一旁用清水洗了洗手。

槐花顺势递过一张干净的帕子让盛烟擦拭,盛烟接过,回道:“好像是到了。”

被推迟了一个月的第四次。

槐花轻声道:“也不知道这么难求的东西长什么模样,烟烟,你见过吗?”

盛烟摇头:“只是听说过。”

槐花用手撑着头:“那等公子送给烟烟了,让我看一看,开开眼界。”

盛烟没有拒绝的道理,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空着的左手腕,顿了一下后,又放下了手。槐花一早便注意到了她这个习惯,见状去梳妆台前打开一个红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玉手镯,走上前给盛烟戴了上去。

盛烟没有拒绝,另一手有意识地摸上去,却只摸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

隔日。

盛烟同谢云疏一起去了佛寺。

马车上,盛烟将这几日的功课交给谢云疏,她没有花太多心思,她知道谢云疏一眼就看得出来,但谢云疏什么都没有说。

马车行着,谢云疏突然咳嗽了几声。

盛烟递过去一杯茶,轻声道:“怎么了?”

谢云疏淡淡接过:“无事,昨日受了风。”

盛烟这才看见谢云疏的脸色比平日苍白不少,她轻轻蹙了蹙眉,将他手中的她交上去的功课拿回来放到桌上:“不舒服便应该休息,让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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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想说让马车掉头回去,就想起上个月已经耽搁了一次,她并不知道他何时离开江南,不能再耽搁下去。

谢云疏也没有让她说完,轻声道:“无事,只是偶尔会咳嗽两声。”

盛烟就没有说话了,在她的对面,谢云疏闭上了眼闭目养神,盛烟的手按在桌子上的功课上,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郁气。

她未曾想到她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谢云疏。

她清楚地直到他拥有上一世所有的记忆,他在一步步做出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选择,但是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毕竟,她上一世赌输了。

盛烟其实能说给自己无数个道理,但是在某一刻,她还是忽略不了自己内心的迟疑。但就像那些在火盆里面化为灰烬的证据一般,她始终有自己做下的决定。

她也闭上了眼,松开了手。功课被几本书压着,风偶尔将其吹起来一些,与之一起吹起来的少女额间的发,在她的对面,青年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她。

他将已经被风翻开的书重新归整,那些功课也一张一张经过他的手指

“公子,小姐,到了。”外面传来玉苏的声音。

盛烟诧异了一刻,因为“小姐”这个称呼,她已经许多年没有从玉苏口中听过了,她被谢云疏扶着下了马车。

远山寺外依旧是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盛烟同谢云疏混在其中,也只是渺渺众生中的两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