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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如此,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槐花已经生气得红了脸,一手拍了过去。玉苏站在原地,躲也不躲,抱着剑有恃无恐地望着槐花。

盛烟在身后,眼睛突然有些湿。

她转身喝石桌上的茶,眼泪从眸中掉落,原来如若槐花和玉苏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后来的相处是这样的啊。

幸好,她将人都救了下来。

想到这,盛烟抹了抹泪,下意识摸向着自己的手腕,摸空的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已经不是前世了,手腕处没有那一串温热的玉珠。

那串玉珠是上一世巡抚府从谢时的书房搜出来送给她的,她大抵能够猜到是生辰礼,上一世她戴了很久,开始是睹物思人,后来是习惯了,一直到她死也没有摘下来。

她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思绪又回转到半年前谢时走的时候

她还是没有想通,既然这一世谢鹤生还是死了,那为什么谢时没有在她生辰那一日的前夜离开江南,为什么第二日出现在了她的小院门口。

“烟烟,生辰快乐。”

“烟烟,生辰快乐。”

她耳边仿佛传来了谢时的声音,有些缥缈却又十分真实。随之是谢时的容貌,身形,她望着不远处,似乎又回到了那日。

“烟烟,烟烟。”槐花笑着在她耳边唤着。

盛烟这才回过神,转身望向槐花:“怎么了?”

槐花摇着盛烟的手,对着一个方向哼了一声:“明天我想去摘柿子,玉苏不陪我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盛烟思绪回来了些,直接应了。槐花欢呼了一声,跑开了,开始细碎地对着玉苏说什么。玉苏抱着剑看着,偶尔点点头。

盛烟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股热,哑然失笑。绵密的雪落在她的头顶,她想,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

只要哥哥也不去长安

这个想法出来的那一刻,盛烟坐直了身子。是啊,只要哥哥不去长安,再让爹爹回来长安,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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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烟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了谢时。

风雪中,他身着一身素白的云纹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长身玉立,俊容苍白,清隽贵气。

她怔了一瞬。

第一时想他怎么回来了,第二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已经半年过去了怎么他的病还没有好。但很快,她又将其轻轻放过,他病好没好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似乎比从前高了一些,整个人更贴近上一世的谢云疏。他向她走来,见面先唤了一声“小烟”,随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盛烟一时无言,轻声道:“家中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漫天的雪中,已经长成青年的谢时唇边是温和的笑,他一双眼睛看着盛烟,点头:“都处理完了。”

盛烟掐住手,不知为何将手中的一个柿子递了过去。

橘红的柿子,上面步了一层霜,但在这一片白的天地之间竟也还算亮色。谢时接过,一双丹凤眼中露出笑意:“小烟自己摘的吗?”

盛烟摇头:“地上捡的,不过没有摔伤,可以吃。”

一年前她摘果子摔伤了腿,今日槐花无论如何都不让她一起摘了,她就在树下守着,偶尔捡一捡因为槐花动作不小心掉落下来的柿子。

适才她只是想出门转一转,就看见了他。

两个人还未进院子,槐花就跑了过来:“公子,你回来了。适才我在树上看见了同玉苏说,玉苏还不信。”

玉苏抱着剑站在一旁,轻轻地垂了眸。

一行人一同进了院子,盛烟讶异于自己可以如此平和。

走进院子,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