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胡言,一分不信,那一日到来的时候也会多些警惕,活下来的几率就能大一些。
盛烟有些头疼。
她没看见,在她身后,“流光”拐进了一个角落。玉苏靠在墙边很是随意吩咐着,“流光”低头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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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烟看见槐花,才想到了法子。
她一时怔楞,都不知这能不能算法子。
她记得槐花同她说过,谢时每月都会和在长安的兄长通信,谢时的兄长不就是现在的太子吗?
其实从槐花的表述中,她觉得谢时同太子的关系应该是不差的,甚至不是不差,而是极好。毕竟槐花口中常说:“那个家里就只有长公子关心公子。”
槐花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烟烟,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半天你都在发呆,是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盛烟摇头,手指尖拧着帕子。
这件事情两个法子,一是从谢时入手,二是从槐花入手。
谢时上次那次之后,她对他闭门不见。既然她力气敌不过他,嘴中说出的话她也不怎么听,那她直接关门不见人就行了。
效果还是有的,谢时吃了数十日的闭门羹后就再没有来了。
盛烟摸一摸鼻子,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现在好了,绝了自己的路。
虽然她真的不想见谢时。
还有一条路,盛烟看向一旁的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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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盛烟房间的烛火还亮着。
“流光”站在一旁,将手中的书信递上去:“小姐,按照您所言,从谢公子书房中偷的。”
“没有被人发现吧?”盛烟虽然从槐花口中打探过院子里面的守卫情况,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流光”摇头:“小姐放心,没有,周边没有暗卫,其他人奴放了迷烟。”
闻言,盛烟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当初她用匕首刺杀时,窗外有石头飞进来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那暗卫可能是谢时去了长安成为了太子殿下之后再有的。
盛烟将思绪从前世的回忆中脱离出来,看着手中的信,俯下身开始模仿谢时的字迹。
她的字就是他教的,模仿起来并不难,她学着谢时的口吻,在信中十分隐晦地说了刺杀的事情,让谢鹤生注意。
随后,她给信封了口,交给“流光”。
“原封不动放回去,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了。”
“流光”点头:“是,小姐。”
盛烟觉得事情做完了一半,心中提起的一口气不由轻了些,望向“流光”时也有了搭话的兴致:“流光,你是不是长高了些?”
“流光”从善如流:“小姐站起来看奴,可能就又变矮了。”
盛烟觉得有理,挥了挥手让“流光”下去了,她接触得更多的是三年以后的流光,但其实也不太熟,对这个稍稍年少一些的更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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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里。
传说中中了迷药昏过去的玉苏伸手接过“流光”手中的信,推开了书房的门。
信被玉苏摆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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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最近很苦恼,因为她发现——烟烟和公子好像吵架了。
吵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和好。
槐花虽然没有听见他们吵架,但是两个人互相不理好像是事实了。她问玉苏怎么回事,玉苏摇头诚实地说“不知道”。
看着槐花脸上的担忧,玉苏挑了挑眉,开始出馊主意:“要不你去问问?”他发散开:“说不定就是一件小事,两个人谁都拉不下面子,一直僵持着,就到了现在的局面。两个人或许都只需要一个台阶,就能”
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