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烟同林穗的眼神对上,林穗为她分析:“如若只是不想你有子嗣,为什么要自己喝损伤身体的药,太子殿下寻个由头,你会不喝药吗?”
盛烟摇头,她对子嗣没有太多的想法,如若谢云疏不想要,她就会喝。
“那他为什么要自己喝药呢?”林穗继续问道。
盛烟垂眸,林穗继续说:“古来女人怀孕生死,都是鬼门关走一遭。小烟如今还小,我猜太子殿下大抵是舍不得你如此受罪,又不想你心生误会,也不想你服药损害身体,所以都是自己暗中服药。”
林穗看着盛烟,声音很温柔:“小烟,信任很重要。”
盛烟摘花的手一凝,没摘到花,碰到了花枝,雪簌簌地落。她低声应了:“他同我说我是可以理解的,不应该为了我而瞒着我。”
林穗温柔笑着,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都知道这个事情算是过去了。
*
过了几日,谢云疏处理完了宫中的事务,回了太子府。
他回来的时候盛烟正在用晚膳,盛烟见到他就起身扑到了他怀中。谢云疏将人搂住,摸了摸她的头。
盛烟轻声开口:“谢云疏,前两日我去看了梅花。”
“好看吗?”谢云疏温声道。多日未见,此时将人抱在怀中,他的声音都比平日温和了些。
盛烟点头:“好看,就是容易被雪淋满头。”
谢云疏想着,开口问:“是大风,还是什么?”
盛烟踮起脚将人抱住,不回答,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把树当成他狠狠踹了一脚。
谢云疏也没有追问,虽然已经在宫中用过了晚膳,但他还是坐下来陪盛烟继续用膳。彩云退到一旁,看谢云疏给盛烟布菜。
每一道都是小姐喜欢的。
没有一道不是小姐不吃的。
平日彩云便是这样,对此盛烟没有多想。一直到晚间时候,彩云笑着说起时,盛烟才有些反应过来。
好像的确没那么寻常,但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心中划过一瞬,过了半刻,她又开始想别的事情。
*
夜间。
盛烟轻轻抱住了谢云疏,将一旁的白玉扳指放在青年的手心。
谢云疏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是温润的白玉,他稍稍用力地将玉扳指拢了起来,随后又缓慢地摊在少女眼前。
青年一双眸同她对视,温声道:“烟烟帮我。”
盛烟红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平日清冷的人将戴个扳指说的那么色|气。
烛光下,他温柔地看着她,盛烟没有听见声音,却又听见了千句万局。她拿着白玉扳指的手一顿,帮他套|上时被他修长的手指缓慢握住,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就撞进了他那双漂亮潋滟的眼。
她扣了扣白玉扳指,轻声道:“谢云疏,你耍无赖”嘴上这么说着,可少女捏着白玉扳指的手却松了,青年俯身轻吻了她的眉心,轻声应道:“嗯。”
在耍无赖。
一夜无梦。
*
隔日,盛烟罕见地睡到了日午。
盛烟看着身上的痕迹,脸轻轻红了红,平日哪怕在床上谢云疏都是带着三分克制的,只有昨天不仅闹到了天亮而且而且
盛烟用被子捂住脸,猛地看见了枕头边的玉扳指,她一怔,脸就发热起来。
这个人
她轻声一哼,却又气不起来,想到他又要喝药,手轻轻点了点玉扳指,像是在点那个人一样。
她一边说着“自作自受”,一边又轻柔地将玉扳指收起来。
今日谢云疏又入了宫,刚过完年,宫中事情多她能理解。她看着帕子中的玉扳指,本来是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