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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烛心问道:“主子,我们要追上去吗?”

应如风望着尸体遍地的大营,目光一沉,“不。这次我们的损失也不小,追上去未必能讨到好处,先按兵不动,排查内鬼才是要紧事。”

她本以为内鬼名单尽在掌控中,但很显然还另有其人。不然周亭怎么能绕过埋伏和哨兵,直接奇袭大营。

周亭狼狈地逃回流城军中后,立刻清点了她带去的三千骑兵,细数之下竟然折损了一小半。

骑兵不比步兵,数量少且难以培养,周亭难免肉痛。

军帐中的气氛压抑,辛似海忍不住问道:“周将军,昨夜究竟什么情况?”

辛似海早被视为应如风的人,周亭带着她主要是为了要挟辛无忧,免得她在背后捣乱,自然不可能真让辛似海参与昨夜的奇袭,只不过明面上还保持着客气,也会透漏些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我昨夜偷袭敌营,敌军竟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做出应对。不过她们没有追击上来,只守不攻,看来应该是所有顾虑。”周亭沉思了一会,“或许是五皇女伤情凶险,负责调度喀兰军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何打算?”

周亭道:“先休整几日,看看对方的动作。五皇女受重伤后一直不露面,拖得越久越不利于军心,喀兰王城亦会受到影响。等她们内部生乱,我们再乘虚而入。”

一连十几日,双方都按兵不动,像是签订了停战协议一般干耗着。偶尔有小打小闹也很快偃旗息鼓。

直到有一天,喀兰军中忽然来了一队奇怪的人。

伊恒一路上紧赶慢赶,队伍里的精兵都被他弄得苦不堪言,近一个月的路程被他硬生生地压缩到二十日就赶完了。

伊恒等人一到就被负责巡逻的喀兰士兵扣住了,他赶紧亮明了身份。

然而没有士兵敢相信,君后会从喀兰跑到前线。伊恒险些被当成探子抓起来,直到他拿出各种文书证明,士兵们才将信将疑地派人向上报告去了。

在此期间,伊恒急不可耐地打听道:“君上醒了吗?”

士兵们未得命令,自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然而眼神中的悲伤却难以掩饰。

如果君上康复了,肯定早就露面了,怎么会到现在还传不出任何消息呢?

伊恒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从他接到消息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应如风竟然还在昏迷中,显然凶多吉少。

他一想到应如风离开之前,他居然在跟她闹矛盾,连送行都没去,心都痛得抽搐了。

蜜瓜赶紧扶好他,宽慰道:“主子,你别瞎猜啊,君上情况如何,见到了才能知道。否则,君上好了,你自己的身体垮了该怎么办呢?”

“我没事儿,我现在只想见到她。”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伊恒立即站直了身体。

明明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可却见不着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消息一路上报到了烛心那里,烛心听说君后来了,急忙亲自去迎。

她倒不太怀疑真实性,因为这的确像是胆大妄为的君后会做的事情。

烛心一到,见来人果然是伊恒,立即让士兵们放行,带着他往应如风营帐中行去。

整个军营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碰到的每一个士兵都忧心忡忡。

“烛心,君上她怎么样了?”伊恒紧张地问道。先前那些底层士兵或许不知道真实情况,但应如风的贴身侍从肯定什么都知道。

烛心一脸沉重地说道:“君后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烛心的说话语气,伊恒最后一点盼头也没有了,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当着众人的面就哭了起来。

烛心见状想暗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