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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们喘不上气来。风水轮流转,也到你们裴府败亡的时刻了。”

程毅松举起手,缓缓做出冲锋的手势。慢刀子磨肉最为渗人,在场之人全都紧张了起来。

辛无忧将女儿护在身后,打算拼死杀出条血路将女儿送出去。她见应如风面色轻松,不见惊慌,奇怪地问道:“你不怕死吗?”

“怕,特别怕。”应如风害怕地抱住肩膀,很快又恢复如常,笑着道,“不过现在该怕的人不是我们。”

“众将士听令,立刻诛杀反贼程毅松,贾乐语!”就在程毅松做出手势的那一刻,王琴知高举着一块令牌走了进来。

士兵们一见她手中的令牌,立时顿住了冲锋的脚步,除了贾乐语二人附近的几名亲信,其余士兵全都掉转枪头面向了她们。

“兵符怎么会在你那?”程毅松大惊失色,在身上胡乱摸着,原本放着兵符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王琴知,你居然背叛了我。”

“哪来的背叛?”王琴知瞥了她一眼,再不是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从来都是裴府的人。和你这种小人虚与委蛇二十年可把我恶心坏了。”

士兵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王琴知走到应如风面前,单膝跪下,高举起兵符,“请家主收回兵符。”

“好你个王琴知。会咬人的狗不叫。可你手里也只有半块兵符。没有完整的兵符,你休想指挥那五万精兵。”程毅松脸上阴晴变幻,几层下巴不断抖动着,“只有我知道另外半块兵符在哪。”

“哦,你是说这个吗?”应如风拿起王琴知呈上的令牌,又从怀中掏出另外一块令牌,对在了一起。

两块令牌完美地嵌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虎头。

“这怎么可能?王女怎么可能把兵符给你?我明明把她转移了。”程毅松倒退了一步,脸色发黑,声音比波浪还抖。整个人如同一片从枯枝上飘落的黄叶,失去了生机。

应如风轻抛了下兵符,“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等你把她转移走了以后,再把她转移出来喽。”

“程毅松。”一道阴冷的声音让程贾二人本就发寒的背脊几乎被寒冰冻上了。

一名身穿红色袈裟的尼姑跨过门槛,被几名士兵护卫着走了进来。

伊恒惊讶地认出此人就是那天和应如风一起的和玉大师。

“王女,你难道要认贼作母?兴国皇上可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怎能把兵符给她的人?”程毅松大声斥责道。

“杀母之仇是我与兴国皇上之间的事情。可我跟你程毅松也有一笔账要算。我父亲当年托孤于你,你却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盘,囚我二十年。欺我年幼,从我手中骗走了半块兵符。若不是我侥幸藏住了另外半块,焉有命活到今日?”和玉字字泣血,眼中流露出的怨毒恨不能将程毅松的骨头都淬炼了。

事到如今,程毅松自知绝无反击之力,索性破罐子破摔,“要不是我当初拼死把你从宫里抱回来,你一个小小男子又怎能顶着王女的名号活到今日?”

和玉仰天大笑,“你抱我出来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强迫我扮女人,又岂知我心中的苦楚?”

士兵一片哗然。不少人二十年依然忠心不改,就是因为王女的存在。忽然知悉王女其实是王子,复国无望,信念一下子被打破了。

“王女是男人?”连王琴知都有些诧异地在和玉脸上观摩着。王女的长相和声音确实雌雄莫辨,可他的关键特征明明都跟女人一模一样。

只有应如风噙着笑欣赏着这一场旧君臣之斗。

她当初得知萝国王女的存在后,很快就让千影阁调查出了王女的藏身地。

凭借多年来和男人打交道的经验,和玉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察觉出对方眼中有一种对异性特有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