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江北安从樊敬汇报开始,脸色就有些不对劲,宋书白本来想跟他交流几句,江北安似乎都不在状态, 想到平时江北安就是这么个沉闷的性子,宋书白也没多想,可樊敬怎么也开始发起呆来?
樊敬愣愣地盯着台上的人, 攥紧了手中的讲稿,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宁牵那么说是想做什么, 当场揭穿他吗?这他倒是不怕, 宁牵又拿不出什么证据, 他咬死是两人不谋而合想到了一块去,也糊弄得过去, 可宁牵怎么敢那么挑衅他?现在空手上去又是打算做什么?
台下议论声渐大, 老所长也不禁皱起眉:“孩子,你的汇报材料呢?”
宁牵淡定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然后打开一个空白文档, 找到一支电子书写笔,看样子是打算现场写。
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
宋书白也一脸震惊, 他知道宁牵就是个学渣,预想过汇报中会出洋相, 但没想到会这么离谱,居然到了汇报现场才开始做方案。
连一向宽和的老所长脸色都忍不住说道:“孩子,你是不是忘记带你的汇报材料,这样,你先回去拿,我让其他人先汇报。”
宁牵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
老所长和周泽南对视了一眼,脸色都不大好看,科研界的怪人很多,像这样临场放飞自我的他们也见过,但今天不同往日,投资人就在台下坐着,他们是想给这些实习生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但不是为了斩断财源啊!
老所长觑着路桓则的神色,却发现路桓则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宁牵这副“盲目自大”的样子很是欣赏。
察觉到老所长在打量自己,路桓则侧过头说道:“让他开始吧,我也很期待他的汇报内容。”
既然连投资人都发话了,老所长也没什么好说,点头示意宁牵开始,心里却默默祈祷这个实习生随便扯几个专用名词把投资人糊弄过去,就算他仿照着前面那个实习生的再说一遍也行,反正他也不指望这个实习生能说出什么花来。
宁牵扫了台下的人一眼,目光最后定在最后一排的樊敬身上,一字一句说道:“根据周组长提供的前期数据以及我个人的研究,我认为神经细胞无法通过体外培育进行移植!”
老所长:“……”非要这么放飞吗,直接把前一个组员的方案完全推翻?
就在宁牵话说出口的那刻,樊敬心脏停了一拍,愣了几秒,樊敬脑内疯狂播放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他自己准备要拿来汇报的方案吗,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推翻自己,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樊敬这么安慰这自己,但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
“周所周知,神经类手术是最复杂的手术之一,对临床医生的技术有着极高的要求,樊师兄的构想听着是很不错,但如果后期投入人体实验,对操刀医师的要求太高,简而言之就是很难普及开来。”见台下有人想要发表意见,宁牵淡淡一笑,似乎对方的想法已经在他的掌握之内。
他又继续说:“当然,我知道有人会认为手术操作难度这并不能作为直接推翻这个研究可行性的论据,科技会进步,医生技术水平也会前进,但这个方案最大的缺陷不在于此,而是这种体外培育的细胞根本无法做到修复受损坏死细胞。”
为了照顾到路桓则这样的外行人士,宁牵给大家做了个简单比喻,就比如樊敬提出的体外培育细胞是个一次性消耗品,植入体内只会在短期内支撑受损处恢复正常功能,但随着细胞正常衰老死亡代谢出体外,受损部位又恢复原样,但很明显人体是不可能承受得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
听到这话,台下又再次出现了相互议论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没人把质疑的目光放在台上,而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