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害怕,担心唐玥成为长安女郎们的公敌。
“就是,裴郎君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哪轮到你说三道四。”
“你要有唐小娘子的手艺,你也去经营甜品铺,说不定裴郎君还会多看你一眼。”
“退一步讲,裴郎君若真青眼于唐小娘子,咱们也不能多说什么,郎君他也到了适婚年纪,早晚是要娶夫人的。”
除了那红衫女郎,其他姑娘们众口一词,全都是坦荡发言。
苏瑶这才放下心来,瞧瞧,这才是咱们长安女郎的大气。
那红衫女郎被围攻,气得直跺脚,再也在茶楼待不下去,转身抹着泪跑了。
苏瑶问:“那是哪家女郎,这般小的气量。”
不知谁说了句:“似乎是霍连的庶妹,叫霍湘的,没怎么出来过。”-
唐玥又送走一波客人,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日的第几波了。
栗子糕不住往外卖,钱箱不住往里收钱,这才刚把钱存钱庄多少日,就又满了。
甜品铺生意兴隆,连带旁边嫣娘的绒花铺也热闹,再往旁边的兴盛酒楼,却一反常态,生意冷清得要命。
曾鲁独自坐在柜台后面,面色灰暗。
裴泠让方恒扭送霍连回霍府时,他就偷偷溜了出来,像阴沟里的蟑螂一样,溜回自己的酒楼里。
他知道自己是个无关痛痒的小角色,并非酒楼真正的当家,裴泠才会放过自己,否则在裴家侍从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溜得掉。
霍连遭了大罪,自己也跑不了,不是明日就是后日,等霍连的板子伤稍微好些,就又要来踢自己,等着吧。
兴盛酒楼的恶名传扬出去,再没什么客人上门,大堂和二楼雅间都十分冷清。
小二和大厨以及杂役都没了伙计,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酒楼透露出一副要关门大吉的颓败之象。
曾鲁狠狠叹了口气,生意没得做,还要心惊胆战地等着东家来问罪,这日子过的,可真够糟心。
他百无聊赖地朝大街上看去,谁知竟看到两个熟人,王大郎和冯厨子。
两人一东一西迎面走来,竟是在曾经一起做工的地方撞了个满怀,再抬头,就见曾鲁神色错愕地看着他们。
那句话怎么说,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上了错的人。
曾鲁就是这个感觉,三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颓,真要比起惨来,一时还真分不出胜负。
作为掌柜,他先开口,语气忍不住阴阳怪气:“你们这是怎么了?像是碰了一鼻子灰,怎么,离了兴盛酒楼,没人敢收留你们了?”
冯厨子和王大郎还真是刚碰了一鼻子灰,他们俩先后被曾鲁从酒楼赶出来,为了生计,不得不在城中寻找新的活计。
王大郎在枣花村吹得厉害,其实没有一点真本事,后厨帮工那点子微末本事人人都会,哪个酒楼都不是非他不可,因而在长安街头浪迹多日,还是一无所获。
相比之下,冯厨子倒是有些手艺的,他一开始也以为,再寻个酒楼继续做大厨并非难事,可托霍连的福,他和唐小娘子在国子监比试的事传开了,输给唐玥的消息不胫而走。
唐玥的手下败将,哪家会要,与其找个手下败将当大厨做点心,还不如直接去甜品铺订购甜品,像国子监刘司业的做法一样,多此一举做什么?
因此冯厨子在长安城挨个酒楼询问,没一个愿意要他。
冯厨子瞪着曾鲁:“都是拜你所赐!”
曾鲁冤枉得都气愤了:“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还和王大郎吃里扒外,要不是你们俩,酒楼名声会臭吗?”
王大郎也没个好心情,张口就怼:“有你和背后的东家,酒楼迟早得臭。”
三个人一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