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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钟婆穿过他,看向他身后。

“尤生,你揾到人,仲会唔会翻来?”

尤先生,你找到人,还会不会回来?

钟婆话说得很地道,除了他们二人能听出这是什么意思,连能看懂几分字的苏云都听不清里边的意思。

“不会了。”

尤先生回道。

“我愣都系。”

我想也是。

钟婆说,“我求你一件事,除你,冇人能了结。”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像在老黄历上用朱砂笔记着经年往事。

她总是想还有许多时间,多陪陪她生前没看过几眼的女儿,生下来后一眼未见过的孙女。

“恩仪害着许多人,都有我一份因,我对不住她们母女,一生本事无处用。”

“等真相大白之时,一切都晚了。”

她总想多弥补一分,不心那么硬一点,是不是当年就能早些挽回,早些阻止她的乖女走上错路,一错再错。

但错了就是错了。

“纠纠缠缠到宜家,我攰着,恩仪都该攰着,中元节日日都系嚟一日,今晚日日都过唔去。”

纠纠缠缠到现在,我累了,恩仪也该累了,中元节日日都在这一起,今晚日日都过不去。

副本无尽的轮回,让他们祖孙三人都不得解脱,钟婆看向钟家古宅里还在和钟家人殊死搏斗的恩仪。

鬼泣不断,叫声怨惨。

该结束了,是时候结束了。

钟婆,“尤生,你走前都发发善心。”

L,“我明着。”

钟婆明白她再等不到下一个“尤先生”有能力去了结这桩往事,直到看到尤生点头,她才笑了。

钟婆走前又看了一眼一旁半大的少年,像副本最初递给他们红封时,将二人的叠在一处拍了拍,才背着手离开。

“我走先,各位慢慢行。”

她离开的方向并不是朝着钟家外,而是向着钟家内的钟恩仪和五十六位钟家人走去。

钟婆停在钟家门前,抬手敲了敲。

“恩仪,开门先。”

“是奶奶。”

尤黎想伸手拦住她,却被L抬手阻住,他并没有听懂钟嬷嬷和L都说了什么,只是怕钟婆去了后会受伤。

他困惑地看向人,却看见L伸出了手。

掌心是一座眼熟的佛龛。

连苏云都一惊,定定看着尤先生手中本该在404的天后像,恐怕连乩鬼都想不到这佛龛此时在谁的手中。

还没来得及问,却听见甘倩叫道,“巴士来了!这是最后一班车了,我们快走!”

张朝和王信先一步冲过去,苏云则被甘倩赶紧拉着往前,她回头时,只能看见被风衣半裹住的黑发少年。

尤黎想跟着他们走,却被L拉住,听见对方说,“不用坐巴士了,乩鬼一死,这个副本会永远结束,不再重启。”

尤黎怔了怔,预感到什么,匆匆问,“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L看着他,沉声,“猜到会有用。”

掌心在缓慢地收拢,仅凭指腹间的蛮力,这座天后像就在男人手中堪堪将被碾碎,妈祖悲悯的面上已经出现丝丝裂纹

它碎开的那一瞬间,代表着通关的机械声就在尤黎的脑海中响起,眼前出现熟悉的白芒,视线晕开的最后一秒。

尤黎只能感受到落在他额上的一个有温度的吻,太快了,仿佛一触即会离。

他伸出手,想抓住一般抱住对方的脖颈,呼吸急促起来,留恋这最后一秒。

“怎么叫你,怎么叫你……”

尤黎眼睑漫出很急的湿意。

匆匆中,唇瓣也好像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