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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侧伸过来一只手。

L示意人将汤盅给他,“走吧。”

尤黎摇摇头, “没事的,我可以拿。”

他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自己来。

“我们分开找还是一起走?”

甘倩,“不行,不能分开!谁知道这山上有什么?!”

王信,“鬼啊,还能有什么。”

尤黎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我们爬高一点,从山上往下看,能看得比较远。”

苏云,“我同意,别浪费时间,走吧。”

但要爬山,这汤盅就得换人拿了,尤黎刚被乩鬼吸了人气,还是虚弱的时候。

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张朝和王信两个男的轮流过手。

汤盅易碎,开路断后的人都不能拿,王信排在第二,学着乩鬼的模样,战战兢兢捧着手中瓷白。

尤黎趴在L背上,让人背着往上走。

一行人走着山间夜路,没人出声。

尤黎细细一条胳膊圈在L的脖颈间,有些不舒服地闭着眼睛,从回到身体后他就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每次呼吸都在忍不住用力。

明明没有受到惊吓,却仿佛快病症复发。

他的身体,他的呼吸,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自发向周围吸收着什么,从乩鬼那里被拿走的,再从天地间补回来。

尤黎想到乩鬼说的那句……它说他的灵魂很奇怪,不管再怎么吃都不会少。

不管怎么分,分成多少份,都不会少。

尤黎脸也趴下来,抬起一只手,怔怔看着自己不大的掌心,眼睑微微下垂着。

他的病……医院说他的人格分裂是基因遗传导致,但他为什么从小就在孤儿院,遗弃他的父母是谁,尤黎的记忆中都没有印象,院长妈妈也从没有和他说过。

他好像从小就是个孤儿,从小就应该从福利院里长大,所有人都对这一点毫无疑问般,没有人包括他自己似乎都从没有想过探寻他的过去。

去寻找一些微薄的血缘以作慰藉。

哥哥们就是他的亲人,

所以不想这些也没关系。

可现在,他好像从乩鬼的口中找到了一些,他为什么特殊的存疑,可是再多的他再不能知道。

尤黎别过眼,看向L的侧脸,看了很久很久,有些狐疑和闷气地抿起嘴巴。

他不知道,这群男人肯定知道。

没有一个人和他讲。

尤黎伸出手,捏住了L的耳朵,往下一扯。

L步伐一顿,少年的呼吸近在咫尺,又跟上了一句快被吹散的气音,“我是个怪小孩吗?”

阻止的话语卡在胸腔里,良久,L默许了这个有些淘气的行为,低声说,“为什么这么想?”

尤黎的手指细细的,又扯扯,小声小气,“那我是不是很笨?”

L被迫和他说着悄悄话,有些沉默,“谁这么说过你?”

仿佛尤黎说出名字就会被他记下。

尤黎为了两个哥哥之间能和谐共处,即使听到脑海中的冷笑也根本不敢出声。

好为难地说了一句,“没有的,没有谁。”

尤黎努力把话拉回正题,“所以会告诉我的,对吗?”

他不需要再说更多。

L也只是把他往上抬了抬,没再出声。

扯着他耳廓的指心就用了用力,尤黎也就只敢欺负脾气好的了,换04在这他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却敢扯着L晃,继续用气音闷话,“都不告诉我。”

“好坏。”

队伍拉得很长,因为背上的折腾,L放缓了速度,他们走得快掉队,又低下了音量,没人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尤黎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