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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吃,习惯性地吃药。

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点灯。

在一片黑暗里等到子夜,也没等到任何人推开门,尤黎闷在被子里,揪了狼皮上的几根毛下来,“这个壁炉是不是永远都烧不完?”

04多余说半个字,只问他今晚还抽不抽卡。

尤黎没有说话,安静了很久,才点了一下脑袋,脸埋进狼皮里,谁也看不见他藏起来的表情。

直到重新回到卡牌室,看见那束聚光灯下的高椅时,才动了动。

四周一片漆黑,尤黎又来到熟悉的黑暗里,他习惯性地看向桌面,

这次牌桌上放的不再是恶魔与天使牌,而是一杆天平,天平两端一端血迹斑斑,一端是纯洁的羽毛。

天平的一旁,放着一柄修长的刀。

恶魔端坐在其后,依旧只露出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修长的手指交叠,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

来者不善。

尤黎没有说话,也没有害怕。

他看了很久,才走过去坐下,弯了下眼睛,用手比划:今天,不、抽卡吗?

“明天是休息日,不需要再抽卡了。”

“尊敬的客人,在告别之前,你昨晚抽到的恶魔牌给你留下了最后一道考验。”

刀尖在恶魔的手中玩转,他嗓音冰凉,诡异,在属于他的黑暗中,猎物无处可逃。

“Anubis在衡量每一位亡者内心的重量时,都会提前用尖刀将他们的心脏挖出来。”

“这些终年洗不净的血迹沾染着每一位亡魂的痛苦和罪恶。”

“很抱歉,客人,我也并不想对你下手,但,规则驱使着我。”

恶魔手中翻转的刀骤然一停。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足以让人窒息的死静,恶魔语气很低,玩味又阴狠,似乎无比期待,“需要我提醒你吗?宝贝。”

他跃跃欲试。

“你可以跑了。”

“求饶,哭泣,向我辩解。”

赎罪。

刀背贴上尤黎的脸侧,从耳颈一路向下划,少年似乎也很害怕,眼睑颤动着。

却在等待着刀尖划至他的心脏前。

没有跑,没有哭。

尤黎只是抬起手,隔着白色的手套,捧住了恶魔朝他伸过来的这只手,圈住了对方的手腕及掌根。

即使这个动作让刀尖往前又刺进一分。

离他更近了。

少年在聚光灯下坐着,灯光将他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睑的颤动都照得分明无比。

不像被迫害者,像朝众的受膏者。

尤黎闭上眼睛,很轻很轻地喊。

他恢复了声音,将这两个字说得不能再清晰,依偎的,贴上这柄锋利又冰冷、刺向他的刀尖。

“哥哥。”

我认出是你了。

第182章 雪盲32 和我做

“路西法曾经挖出过自己的心脏, 想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他以为它空的没有重量,实际上它在阿努比斯的天平上一再下降。”

贲薨曾经在尤黎面前,称赞他的心脏会比玛亚特的羽毛还要轻, 但在这句话之前。

她还说了这两句话。

尤黎找到她,将自己的声音拿了回来,离开庄园后他一直在等。

他在第一夜抽到了贲薨,第二夜抽到了路西法并且见到了失去天使。

第三夜, 他抽到了Asmodeus,见到了小丑。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没有什么恶魔,也没有什么路西法。

聚光灯后的人影终于缓缓展露出来,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和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