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看看她,是不是唇色红润了不少?”
另一个护士看了看,觉得好像还真是,她低声道:“患者是演员,难道她纹唇了?”
护士否认了这个说法:“不能吧,做演员才不能纹唇,而且这两天她嘴巴干燥发白。”
而且这天气,还没入夏,也不至于把嘴巴热出血色。
另一护士看了一下余霜降的手指甲,她没有做美甲,指尖血色很正常,她说:“可能患者天生的吧。”
有些气色好的人就是天生唇色红,指甲也是,但大部分人的指甲都是呈淡粉色。
但看患者本身没有什么问题,护士两人安顿好患者后,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离开。
门外,陶宁被邀请回家属住房里暂坐。
白阿姨没有闲聊的心思,忧心忡忡地看向余霜降病房方向,偶尔转头,看向丈夫离开的方向。
她看见医生手里拿了不少检查单子,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陶宁垂着眼眸,目光落向包包里,眉心微动。
好像是错觉,刚刚包包里窝着的霜降猫叫了一声。
下一刻,更大的动静声告诉她,刚感受到的声音不是错觉。
“喵!喵喵……嗷呜!”
齐小佳疑惑抬头:“什么声音?”
伴随着几句稚嫩猫叫,藏在陶宁包包里的小猫不断动作,在里面折腾一会后,循着光明往外探出猫头来。
一通乱拱,包包里的长毛猫脑袋上的毛毛被揉得凌乱。
毛茸茸的猫头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抬下巴,朝陶宁发出了控诉意味十足的长叫:“喵——!”
陶宁:“……?”
片刻后,她倏地抬头,看向墙面,这面墙之后是余霜降的病房。
齐小佳她们眼睁睁看着陶宁包包里钻出一只猫,还没来得及想陶宁竟然会养猫,离不开到要把它带到医院。
“喵!”
那只猫已经伸出一只爪子,挣扎着要往外爬出,幼猫还不懂收敛爪子,把她包包抓出一道道抓痕。
陶宁却没有理会,盯着墙面思忖,看也不看伸手把猫爪捏住,放了回去。
“喵嗷!”那只猫很不服输,非常犟种地把刚刚放回去的爪子又伸了出来。
白阿姨却对着猫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她说“小霜之前总说有空了想养一只猫,又怕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小猫放弃了这件事情。”
话音刚落,隔壁病房传来护士惊喜的声音:“祝医生,病人苏醒了!”
白阿姨脸上的饶有兴致尚未收敛,她人已经走了出去,齐小佳马上跟上,被行动更快的医生经过。
尾随而至的余叔叔追在涂雪身后,手上拿着雪白检查单,眼里惊喜和迷茫交错。
沉郁多日的楼层,因为一句话忽然热闹起来了。
余霜降被两个护士扶着坐起来,看了周围一圈熟悉的脸庞,朝白阿姨伸出手:“妈。”
白阿姨忙接住她微凉的手,下意识合拢起来,包在手心里捂暖:“妈妈在,妈妈在呢,这几天我和你爸担心得不行,幸好你醒了。”
余霜降刚刚醒来,意识还不太清醒,她又问:“爸呢?”
病床前,人群后传来带着喘气的应答声:“我在。”
涂雪和楚总忙退开一步,露出因为刚刚着急跑太快,正坐在椅子上平复心跳和呼吸的余叔叔。
余叔叔摆摆手:“我在的,让我喘口气先,最近天气不太爽利,有点高血压。”
余霜降大脑一片空白,前一刻她还窝在包包里不敢动弹,压抑着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后一刻她就在病床上睁开眼睛。
我回来了?不是梦?
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