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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被吓了一跳,把门打开后被吓了第二跳,一块大理寺令牌怼到眼前,一晃而过。

看成斗鸡眼的门房:“啊?”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陶宁一身绯红官服越众而出,火把照耀下她的侧脸莹润如玉,目若寒星。

她道:“钱多财人在何处?有人状告钱宅老爷钱多财,谋杀周家小娘子周嫣。”

钱多财一出来听见这句话,他忙反问:“敢问大人,是何人状告我?”

陶宁微微皱眉,勉为其难说出一个名字:“周天宝。”

随后跟来的钱管家想也不想就说:“不可能!周天宝不可能!他是怎么说的?”

身后赵县令还没来得及说话,师爷赶紧道:“放肆,这位是我朝大理寺少卿安大人,如何办案还要与你这嫌犯告知?”

大手一挥,师爷道:“钱宅上下皆有嫌疑,传大人命令,贴上封条,无故不得出!”

“是!”衙役们喝了一声蜂拥而至,三下五除二就把钱老爷给铐住。

门后传来几声惊叫,钱宅内响起一声暴喝,钱二少也追了出来,说什么要去找知府告状。

赵县令以袖遮脸,没好意思继续听下去了。

陶宁见状,淡淡道:“阻碍办公,负隅顽抗,既然那么紧张钱老爷,想必是知情者,那就一块带走吧。”

衙役的动作很快,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尽数带走。

钱二少被几个衙役一同按住,像是脱水的鱼:“你们这是陷害良民,无法无天了!”

“哎哟造孽啊——”

眼见钱夫人也想跪地哭一哭,痛哭陶宁仗势欺人,冤枉良民。

陶宁冷静道:“你可想好了,他们进去了,这个宅子只有你能说话了,要是都进去了,届时捞都没人捞。”

这话如灵丹妙药,钱夫人登时不哭了。

“……”

周围众人想笑也不敢笑,是没想到少卿大人平时温和待人,嘴倒是挺毒。

衙役们行动快速,把钱老爷等三人尽数带走,夜里的钱宅热闹一霎,又重新归于平淡。

一道士拎着桃木剑,强撑着一身仙风道骨,向陶宁行了一礼。

陶宁看了他一眼,心想装备还挺齐全,点头认真道:“清虚道人辛苦了。”

清虚道人忙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却不想今日遭遇此事。原是罪孽满身之人,才会招致如此厉鬼。是我识人不清,造孽啊……”

说罢,道人摇头晃脑,背着一身家当消失在夜色中。

这话被不少人听见,衙役们下意识看向手里的人,只见钱老爷脸色一变,抖了抖胡子。

再一看,连钱二少脸色也不多自然。

赵县令果然人如其名,看钱老爷表情几经变化,心中一突,心想该不会这老家伙真犯事了吧?

所有人几乎都散了,李霁才带着戚静下来,眼见钱家三个能顶事的热都被带走,戚静心情畅快了些。

但也只是一些,比起看见这些,她更宁愿周嫣还好好活着。

李霁朝一旁站着的人影恭敬道:“姑娘,事情已经办好了。”

戚静回神,转头看见秦央从阴影处走出,这是她最近距离看见她的一次,不知道姓名,也没跟她说过话。

她并非不爱说话,也非冷漠示人,但莫名给人一种不能在她面前乱说话的拘谨,哪怕她只是素净衣裙,而非端坐庙堂之上。

如今不过十七岁的戚静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毕竟她之前见过的最大的官是知县。

现在则多了陶宁这个大理寺少卿。

秦央应了一声,转而看向戚静,她像朵枝头上随时被吹落的白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