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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了。

荷月听得一抖,眼泪都顾不上掉了。

秦央问:“你想看?”

陶宁确实想看,但是不少人在,她还是装一装:“公主,我能看吗?”

除了长公主,没人能说她装得像不像,但是公主不说,那就是装得像样了。

秦央把香方案递过去:“看吧。”

“谢公主。”陶宁的客气不能超过一盏茶,她双手接过,还真细细翻看了。

只有秦央一脸平静,其余人心中或多或少感到荒谬,心想长公主未免太信任了。

听说她一个洒扫宫女,就算百发百中,的确能说厉害,也没听说过她还懂香方,懂查案啊。

荷月心中惴惴,她自认不能把性命交托给一个跟自己有龃龉的人:“公主,她又不是太医,怎可能看的出其中玄妙?”

她更想说的是安宁口中的话不足为信。

被质疑的陶宁头也没抬,她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双手合上了香方案。

几道隐晦的目光瞬间落到她身上,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秦央问:“看出什么了,说错了也不罚你。”

陶宁思索片刻:“回公主,我看过香方案,其中记载公主昨日所用的香方的确是一个月前开始,一直在完善,前日才好。”

荷月不住点头。

秦央与崔虹也并未反驳,记录正式如此,上面还有荷月每日批注,匆忙之间想造假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的话,陶宁转向了荷月:“你以往的记载中,每一道香方都斟酌再三,制成之后,都会过了一些时日,才呈上给公主。”

荷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点头:“的确如此。”

陶宁问:“为什么那一日又不再等些时日,用了这才敲定不过两日的香方。”

荷月:“因为那日春光正好,这道香方应景,我就想讨个巧,拿出来给公主用了。”

陶宁问:“之前给公主呈上的香方都要问过公主,先呈一份给公主试闻,确定公主的喜恶。可是这一次为什么没有先呈上试闻,直接给公主用上了?”

手指敲了敲香方案,陶宁语气微沉:“公主刚刚说那是她那天第一次闻到这个香味,你却在香方案上记录:已呈上允。这与公主所说相反。”

这一点是崔虹没想到的,她的确是公主府长史,可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在公主身边,这香方公主见没见过,她还真不清楚。

陶宁却又问:“你为什么说公主见过?还在这一旦出事就会作为证据呈上的香方案上造假?你有何居心?”

半晌后,荷月抖着唇说:“公主贵人事忙,一时忘记了……”

陶宁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那我再问你,是谁与你一同送的香方给公主试闻,在场者有谁?是什么时辰?”

荷月:“当时是……”

荷月语塞。

她是第一次犯事,还是在公主府中长大,崔长史看着她长大,到底是手下留情,反倒是给了她一些希望。

原世界线中,长公主伤后躺了一个月才醒来,万紫千红乃前朝秘药,谢白衣苦思冥想也不明白为什么长公主还能活着。

陶宁倒是有一点想法,长公主身带余毒,中了万紫千红后机缘巧合下以毒攻毒,保住了长公主的命。

可是也只能保住命,其他都不能保证,长公主更加大不如前。

事后长公主过问案情,却得到两个消息:一,兵符已被收回;二调香宫女失足落水身亡。

调香宫女的香方没有毒,香方也在,昏睡了一个月的长公主也记不清闻没闻过那天的新香方,就算想起来了线索也已经断了,成了一桩悬案。

荷月额头冒了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