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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表演完就告辞。

谁知舞刚一结束,李举人就带着新妾室过来了。

“杜解元怎么刚来就要离席?可是我这新美人的舞不尽意啊?”

“皂儿,还不给解元公子赔罪?”

名唤皂儿的女子轻纱掩面,红色的绫罗裙裹着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美眸流转,看了眼杜云瑟的脸,心跳快了几分。

这位解元公子,当真是年轻有为,俊美无双……

“皂儿?”李举人有些许不悦。

皂儿立即回神,摇曳下拜,“是皂儿舞技不精,请解元公子恕罪。”

杜云瑟淡淡道,“无妨,我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李举人拦下他,挥扇调笑,“杜解元这么着急回去,可是家中有悍夫啊?”

杜云瑟眼中闪过寒光。

李举人尤未察觉,哈哈笑道,“杜兄已是解元,怎么还怕这怕那的,贵夫郎就算是乡君,铺子开得再好,往后家中不还得靠你这位前途无量的官身?要不要愚兄教一教你怎么立威啊?”

许多参加宴会的人已经看了过来。

杜云瑟年轻有为,膝下无子,背后还没有大家族,早就有人惦记着送美人拉拢了。

如果不是秋华年是皇帝亲封的乡君,杜云瑟又一向爱重家中夫郎,摸不准态度,怕是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

第94章 “自此生死相随,世世不离。”

杜云瑟静静看着他, 目光如无波古井。

李举人一直得不到回应,笑容变得讪讪。

虽然这次乡试他幸运地提前准备过好几道大差不差的题,超常发挥, 得了个辽州第三的经魁。但面对解元, 他依旧心里犯怵。

毕竟经魁已经是他在运气加持下的最好结果了,杜云瑟的解元, 他根本不敢肖想。

想到这是自己家办的宴会, 李举人重新定下心来,语气却收敛了一些。

“贤弟怎么说?要不要今夜留下来与愚兄一叙?”

王引智有些后悔今日上门请杜云瑟陪自己来这里,咬了下牙,准备出头岔开话题。

不等他开口, 杜云瑟突然抬手, 拔出了李举人腰上装饰用的文人剑。

剑未开刃,依旧闪过寒光,金玉鸣击般的出鞘声让席间陡然一静。

李举人脸上的肉抖了抖, 酒醒大半,连日得意忘形的心终于紧了起来。

“贤、贤弟好好的, 何必动这不祥之物?”

杜云瑟目光扫过剑身,“一柄永远不会开刃的剑, 何来不祥?”

他眉眼微抬,鸦羽般的眼睫一扫,闪过凌厉的光芒。

剑芒亮起,转眼落下。

哗啦一声,随着李举人的尖叫, 他宽大冗长的衣袖被齐齐砍断, 杜云瑟竟用一把未开刃的钝剑,生生劈开了绸缎。

李举人胳膊发麻, 明明没有受一点皮肉伤,可他总觉得,自己的胳膊也被一起砍下了。

这哪里是个书生?这怎么可能是书生!

“鸿雁自有贞洁,不与莺燕为伍。今日席上诸人见证,我与你割袖断义。日后再有人做此等言行,下场便犹如此袖。”

杜云瑟用剑尖挑起砍断的布料,待席上之人看过,连同剑身一起丢回李举人身上。

他挥袖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王引智跟在他身侧,没有人敢和稀泥劝拦。

两人走出李府大门,王引智后退半步,拱手道歉。

“贤弟今日因我受这无妄之气,实在叫我惭愧。”

如果不是他没有底气,专程上门请杜云瑟同行,杜云瑟今日原本不会来。

杜云瑟淡淡摇头。

“错不在你,在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