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请了王县令做背书,消息灵通一点的人还能打听到他和新来辽州的钦差大臣有关系,背后更是站着二皇子,因此只要只要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的人都愿意给他一个面子。
“有人知道白彦文办这个宴会到底想干什么吗?”
云成摇头,“说辞都是见一见漳县的才俊们,没有说具体意图。”
秋华年缓缓点头,打算在宴会上见机行事。
县学位于漳县中心地带,三人走了不远的路,撷芳园的垂花门已经映入视线,园子门口许多马车来来往往,接送赴宴的客人。
秋华年余光扫过一辆停在园子门口的马车,脚步突然一顿。
他看见马车上下来了两个眼熟的人,是那个企图以报恩为名打探吴深消息,被拒绝后恼羞成怒的卫记调料铺的老板卫德兴,以及他家的小哥儿卫栎。
卫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看肢体语言,似乎有些恐惧和不乐意,却无法自主选择。
卫德兴殷勤地点头哈腰,和撷芳园门口的白家下人说了几句话,不由分说地拉着卫栎进了园子。
秋华年眉头微皱,三人走到撷芳园门口,把各自的帖子递给门口接待的下人。
秋华年意有所指地问,“今日宴会除了读书人和秀才家眷,还有别人?”
这些下人知道读书人的讲究,以为秋华年不高兴了,忙笑着说,“哥儿哪里的话,刚才那两个人不是来赴宴的。”
第52章 过冬囤囤囤
秋华年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让这位白家下人松了口气。
他并不是白彦文从京里带出来的,而是来漳县后人手不足新买的, 所以没有那种拿乔的底气, 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现在轻松的活计。
秋华年对比了一下这个下人的口音,也发现他是漳县本地人。
这就奇怪了, 在古代, 豪门望族的下人大多是几代几代传承下来的,白彦文虽然只是个商人,但背靠着二皇子,不至于挑不出一群使唤惯了的下人跟自己来辽州。
白彦文到了漳县才新买了一批人, 还直接放在门前迎客这样的位置上, 可见他离京时带的人不多,当时并没有料到自己要在漳县买个园子,急需一群办事的下人。
究竟是什么让白彦文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秋华年和杜云瑟、云成进了园子, 园子里伺候的人果然也大多都是漳县附近地域的口音,因为人手混杂, 园子里稍微有些乱,随着客人们一个个到达, 这份乱象更加明显。
撷芳园里移步换景,曲径通幽,太湖石等自然景观有意地错落分布,让视线有重重阻挡,不叫人一眼看清全貌。
撷芳园中央的一座水榭是整个园子最宽阔的地方, 已经摆了六七个圆桌, 圆桌上设了瓜果点心,供宾客在餐前享用。
秀才和童生的座位不在一处, 云成与秋华年两人分开坐了,院试之后,杜云瑟原本已经没什么人记得的神童之名被重新提起,在漳县读书人圈子里成了大名人。
他之前不在县学读书,只有考试时出现,让想结交他的人找不到机会,这次终于在同一个宴会上相逢,稍微能扯上些关系的人都过来攀谈。
秋华年不想和这么多心思不纯的陌生人虚与委蛇,杜云瑟知道他的脾性,不动声色地起身,邀请那些人去一旁说话,将清净留给秋华年。
从村里到县城一路上都没有休息,秋华年喝了半杯茶水,起身问水榭里的丫鬟茅房的位置。
他和暂时抽不开身的杜云瑟说了一声,七拐八弯终于找到地方,解决完生理问题顺便用澡豆洗了手,准备回水榭去。
秋华年的方向感不错,虽然园子的路有些弯折,还时不时被一块屏石、一树紫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