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眸底满是执拗:“你不会看别的任何男儿多一眼,你会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我们白头偕老。
你都忘了么?”
他眼底泛起泪花,心痛地看着李蘅。
“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这样执着?”李蘅想起过往,心中也不免怅然。
那时候,她和朱平焕都年少,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她逗他,说要撇下他,和别的儿郎去春游。朱平焕着急了,拉着她的袖子,半羞半恼的哭鼻子。
她自然舍不得他哭,忙说是逗他的。
朱平焕借机要了她的许诺。
那时当然是真心相许的,但现在的李蘅已经体会不了当初许诺时的心境了,那时候她还未遭遇变故,没有流落在外,也没有生下小葫芦,哪是如今这样的心境?
她和朱平焕,绝对不可能了。她用了力气,想摆脱朱平焕抓着她手腕的手。
“你答应我的,要做到。”朱平焕牢牢握着她手腕,不肯松开,固执地看着她。
李蘅从他眼底,看出一丝病态的疯狂来,不由心口一跳,这偏执到极致的眼神,她只在赵昱眼里看到过,朱平焕难道也疯了不成?
“说了这么多,殿下难道还看不清吗?”李蘅奋力甩开他的手,心底有些恐慌:“我和你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她不希望朱平焕变成这样,相安无事不好吗?
“你身子不好,别激动。”朱平焕冷静下来,眼神重新变得和煦:“你先在这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带你看一些东西。”
“我要回去。”李蘅坐回椅子上不看他:“小葫芦还在镇国公府,她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我会想办法把小葫芦也接过来。”朱平焕深深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李蘅抓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去,却只砸在了合拢的门上。
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朱平焕竟然会变成这样!
坐了半晌,她起身开始在屋子的各个窗口处查看,她不能坐以待毙,三日了,她必须想办法从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里逃出去。
她心中暗喜,既然只有李子一个婢女,那就好办了。
“是啊。”李子点点头:“殿下说,其他没有寻到合适的婢女,夫人放心,奴婢一个人也能保护夫人。”
李蘅闻言心中一动:“你会功夫?”
“是。”李子点头。
李蘅默默放下了拿起花瓶给她一下的想法,转而问她:“我穿来的衣裳呢?”
还好她方才没有轻举妄动,否则怕打不昏李子,还露了自己想逃跑的心思。
“那些衣裳都脏了,殿下吩咐奴婢,给夫人穿新衣裳,所以奴婢就将那些衣裳都扔了。”李子坦然道。
“我的东西呢?”李蘅暗道可惜,她想用那迷药来迷李子来着。
“夫人的东西,奴婢都拿出来了。”李子转身往外走:“夫人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取给您。”
李蘅心里又有了期待。
李子端着个小小的箩筛进来了,里头放着李蘅的荷包、腰佩,还有她袖子里装的碎银子一类的杂物。
那些,李蘅都不管,她一眼就看到柊吾夫人给她的白瓷瓶子,心里一跳。
“奴婢给夫人系上?”李子不明就里,拿起腰佩看她。
“你帮我看看那个。”李蘅指了指那白瓷瓶子:“那是我制的香料,盖子掉了,是不是不香了?”
她是试过这迷药的厉害的,只要李子嗅一口,必然立刻被迷倒。
“香料?”李子疑惑地拿起那小巧的白瓷瓶子,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没有香味啊?”
李蘅见她嗅完还好端端的站着,不由奇怪,难道是这瓶子开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