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精明能干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意,不死不休的恨意。
赵廷义父子三人都露出差诧异,李蘅从前从未有过如此过激的行径,哪怕是从外面被找回来,被人阴阳怪气的嘲讽,李蘅从未如此强势过。
“阿娍,你做什么?”朱曜仪露出不忍之色:“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他逼你的?你现在放下……”
“你闭嘴!”李蘅扭头呵斥他。
朱曜仪不由住了口,心底难掩惊诧,李蘅从前虽然也不是很好拿捏,但却没有像这样强势过,到底是因为什么使她有了这样的转变?
他总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我问你,你是不是他们的同伙?”李蘅将剑往前送了送,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朱曜仪的心腹,必须死!
“我在军中,与他们同袍,怎么不是一伙?”那人抬起头来,目露轻蔑:“不过是说几句象阵的厉害而已,象阵本来就厉害,他们让我们注意保命,何错之有?
镇国公夫人从前在家中,秉性尚可,如今嫁给了镇国公,就要学他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吗?”
他看李蘅害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敢杀人,这才敢如此,正好再说一说象阵的可怕,完成宁王殿下给他的任务。
说到后来,他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你这是危言耸听,动摇军心!”李蘅手往前一送,长剑的剑尖没入了那人胸口,她眼圈红了,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她手下难以使出力气。
“镇国公夫人杀吧,杀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总有人能在战场上看到象阵,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人挺起胸膛,反而得意起来,他已经料定李蘅不敢杀他。
“你该死!”李蘅双眸通红,手下使力,剑却刺不进去,她到底是女儿家,力气有限。
她正要拔出剑重新去刺时,一只大手忽然握上了她的手背。
李蘅怎么会知道第三个人也是他的人?这人是他暗中安插在军中的,平日他并未明里与这人见面或者联络过,照理说除了心腹之人,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说他通敌之事,李蘅是真知道,还是胡乱猜测的?
他身边是不是有奸细?
“象阵厉害,也不是不可破。”李蘅冷笑,都这个时候了,朱曜仪还不忘了恐吓众人,她抬起下巴道:“南元军骑象,我们可以将套马索改良一下,照样可以套象。
马儿害怕大象,两军对战时,我们可以蒙上马儿的眼睛。
那些庞然大物只是畜牲罢了,并不会分敌我,只要我们将南元军从大象身上弄下来,那些供他们驱使的畜牲自然会变成杀他们的利器。”
她负着手侃侃而谈。
这些法子,她想了很久了,或许不尽善尽美,但此刻用来稳定军心一定有用。
赵昱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妇人竟能想出这些刁钻的法子,他之前似乎小瞧她了。
“娍儿说的很好。”赵廷义见状开口,朝着众军道:“今日这三人动摇军心,确实该死。
至于如何对付南元军,本将自有办法,兄弟们吃过早饭,便操练起来吧。
养精蓄锐,一举将南元打过河去,他日凯旋,陛下必不会亏待了众兄弟们!”
“是!”
众人在一旁听了李蘅的话,对于南元的“象阵”不仅不害怕了,反而兴奋起来,个个摩拳擦掌,期待着杀敌破阵那一日。
朱曜仪眼看着大势已去,心里又有鬼,遂没有再开口说话。
“娍儿,贤婿。”赵廷义招呼李蘅和赵昱二人:“一起用早饭去吧?”
赵昱没有说话,转身继续往后面的林子处走。
李蘅上前挽住赵廷义的手臂道:“父亲,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