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与她并肩走在街上,谈笑风生如若寻常好友,那该有多好。
念头闪过,换来一声长叹。
王元琢叹气转身,正对上王元瑛的注视。
王元瑛站在宫门下,双眉紧锁,神情沉重,看着弟弟的眼神复杂又失望,平生第一次冷下声音说:“过来。”
王元琢一脸认命,沉着步子走过去,随王元瑛走到无人静处。这回他没再狡辩,但也没承认与贺兰香的知己关系,只说是自己一厢情愿,上赶着与贺兰香结交,贺兰香其实是不愿意的。
王元瑛再傻也不会信这套说辞,兄弟俩话不投机半句多,最终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
夜晚,更深露重,为防凉风渗入,窗户全部关得严丝合缝,留作起夜所用的小灯烘出氤氲热气,摆在案上的香梨瓜果味道便越发浓郁,甜蜜醉人。
贺兰香睡得半梦半醒,感觉到后背抵上堵坚硬的胸膛,便知是谢折回来了,她下意识翻过身埋入那怀里,哼出记软绵绵的鼻音,黏糊抱怨着什么。
抱怨了什么,谢折没听清,他刚忙完一天的军务,难得有放松的时刻,一挨上怀中人柔软的身子,疲惫便如山压来,心也安了下去。
这还是他头一回感觉,即便和贺兰香什么都不做,就单抱住她睡觉,也挺好的。
……如果她不乱摸的话。
“贺兰香,”谢折呼出一口浊气,无奈至极道,“把你的手给我放老实了。”
贺兰香又哼了声,嫌他多事似的,初醒的嗓音软媚中带有淡淡的哑,狡辩道:“你身上热,给我暖手正好。”
谢折:“你手哪里凉了?”
贺兰香:“我这叫未雨绸缪,现在不凉,万一等会儿凉了呢。”
谢折无言以对,发现即便这女人困得半死不活,也不妨碍她头脑猴精。
他把那只到处胡乱点火的柔荑扯开几次,几次都被摸索着寻了回来,最后他干脆放弃,憋着一肚子邪火随她怎样,他装没感觉。
片刻过去,见他无动于衷,贺兰香软着腔调哼他名字:“谢折。”
谢折被她的声音勾的难受,低斥她:“别乱叫,睡觉。”
贺兰香变本加厉,缠他身上磨蹭,柔声道:“你听没听说,王夫人病了。”
谢折:“那又如何。”
贺兰香:“我有点担心她,想登门去看望她。”
谢折吐出果断一句:“你想都别想。”
“为何?”贺兰香委屈。
谢折声音沉冷,不悦道:“你和王延臣的夫人往来我忍了,和王元琢交好我也忍了,现在还想往他王家登门,你何不干脆改姓王算了?”
说完便将她从怀中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