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崖只有一个,我其余的部下不会因为我要了一个女人而对我失望,不论那个女人是我什么人。你若害怕你的名声被我牵累,那倒也不必,我杀了那么多谢家人,只将你留了下来,你猜,外面已经将你和我编排成了何等模样?”
贺兰香不想听却又好奇,忍不住问:“何等?”
谢折目光幽深,细细游离在她的唇上,“说你在谢氏灭门的当夜,为了保命对我自荐枕席,脱光衣物爬上了我的床榻,哭着对我说,只要不伤到孩子,对你做什么都行,我欣然应允,与你三天三夜未出房门——”
贺兰香没能听完便别开耳朵,眉头蹙紧,“不堪入目。”
谢折含住她通红烧灼的耳垂,“比那不堪入目的,你我少干了?”
耳垂上的酥麻流窜全身,贺兰香被他侍弄的心梢发痒,偏顾忌着小的不能解其饥渴,遂转开话锋道:“谢折,你认真回答我,你当真不怕?”
谢折反问她:“我应该怕谁?”
贺兰香有点被问住了。
是啊,他应该怕谁。
辽北大营是他一手整顿出来的,帝位上的那个是被他保护长大由他亲自护送到京城登基的,王氏再是手握兵权,辽北的兵权收不到手,再高的职位也是一纸空谈,萧怀信再与新帝沾亲带故,萧氏一族满门没落,独他一人支撑,能得几时风光,不过是为王氏做嫁衣裳。
谢折是有掀桌的本事的,而且,胜算很大。
他一直以来愿意与那三方维-稳,不是怕,是嫌麻烦。
这也是谢折身上最让贺兰香感到矛盾的地方——低欲-望。
豢养谋士是处境使然,位高权重是功劳所换,若论及他本心,就会发现,他是个欲-望很低的人,无论衣食住行,还是志向野心。
在杀到临安之前,他最大的野心,兴许便是给他娘报仇,现在,是他对权势欲-望最低的时候,堪称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的人最难缠。
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明明只要喂饱它便可以驯养它,但若老虎不吃不喝,什么都不在意,只虎视眈眈盯着你,问题可就大了。
“谢折,”贺兰香忽然启唇,两条藕臂亲热地搭在谢折肩上,目光一点点打量眼前俊美容颜,湿润的眼眸中情-欲渐退,清明回归,所说却是——
“如果我是陛下,我也会想杀了你。”
第90章 繁
謝折並未因她字裏行間的殺意變了臉色, 反而饒有興致地問她:“怎麽殺?”
瀲灩美目中波光微動,閃過絲不懷好意的狡黠,緊接著, 賀蘭香沈了下腰肢,喉中不禁發出一聲嬌吟, 勾魂奪魄的妖媚魅惑。
欲生-欲死的銷魂滋味在謝折身上持續了一瞬,當他悶哼一聲, 迫不及待想要更多時,那截纖腰便已輕巧擡起, 貼在他結實的腰腹前, 惡劣地磨蹭著, 引誘著。
雪膩的腰上陷下清晰指痕, 謝折掐著掌中纖腰,粗沈的呼吸噴灑在賀蘭香唇畔,咬字狠重地道:“賀蘭香, 你別逼我。”
“逼你?怎麽樣是逼你?”賀蘭香重復方才的動作,看著那雙壓抑情-欲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