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留在了外面,自己跟了过去。
月光似霜明亮,隔着几丈远,她躲在树后悄悄探出头,能看到那两兄弟说话的动作,但声音太低,她有点听不真切。
“可恶,说的什么啊都,动静就不能大点吗。”谢姝抱怨着,一边把耳朵努力往外伸。
这时,她耳后忽然出现道急躁的少年声音,附和她道:“就是就是,没吃饭一样,就不能大点声吗。”
谢姝开始还点头,之后猛然意识到身旁还站着个人,汗毛一竖,张嘴便要发出尖叫。
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谢姝的嘴,吊儿郎当的混不吝语气,“叫什么叫,看清楚我是谁。”
谢姝睁大了眼,转脸一望,只见少年马尾高束,五官俊逸但稚气未脱,一脸盛气凌人。
她把捂在嘴巴上的手一把扯开,呸呸两声抹干净嘴,瞪着少年极力压低声音道:“王元璟?你怎么在这!”
王元璟扬着眉梢,抱臂嗤上一声,“我还没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
谢姝理直气壮,“我是来跟踪我大表哥二表哥的。”
王元璟更加理直气壮,“我是来跟踪我大哥二哥的。”
牌一摊开,两个人谁也不能说谁,面朝对方各自哼了一声。
再往前看,刚才还在那的两个人,此时便已经不见了。
“都怪你!”谢姝怒不可遏,抡起拳头便朝王元璟身上重重捶了过去,“他们俩肯定是听见我们的动静,所以换地方了!我明明很好奇他俩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做什么的,现在听不成了,都怪你都怪你!”
王元璟想不到这软绵绵的手砸在身上还挺疼,边躲边辩解,气焰仍十分嚣张,“怪我做什么,我难道不想知道他俩大晚上出来干嘛吗?你别打了,再打我明天就找我姑母告状,说你半夜不睡觉乱跑,让她把你关小黑屋里再抄上百十遍那什么诫什么则。”
谢姝丁点不带怕的,又是一拳落下,凶狠道:“是女诫女则!你去告啊!你敢找我娘我就敢找你娘,你猜我舅母到时候会站在谁那一边?”
王元璟急了,被拳头砸过的地方火辣辣发疼,猛地出手抓住谢姝两只腕子,抬腿逼近过去,咬字沉狠地道:“谢娇娇,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姝愣了。
娇娇是她乳名,大约也就她爹娘在她幼时常叫,长大以后她嫌肉麻,坚决不准任何人再叫,便有些年头没听见过了。
她抬头看向王元璟。
少年身子骨早已抽条,个头与他两个哥哥不相上下,身上的气势矛盾而混杂,既有少年人的青涩明朗,又有男子临近成年时的英挺浑厚气息,靠近人时,眼瞳里是清晰可见的压迫性。
谢姝看着看着,平静地道:“谢娇娇,也是你能叫的?”
王元璟一愣,“什么?”
谢姝踮高脚,一头撞在了他的鼻梁上。王元璟猝不及防挨这一下,泪花差点给疼出来,扣在她腕上的手也松下,俯身捂着鼻子哀嚎不已。
“我打死你!”谢姝照他后背一拳捶了下去,“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乳名都敢叫,我可是你表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