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笑意,“有我在,你就死了那条瞎蹿的心罢,老实等着命令下来,能出宫就出,若出不去,我就不信陛下便让咱们在这园子里过夜。”
谢姝回忆夏侯瑞那副癫狂的样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讥讽道:“就那位如此丧心病狂的德行,我觉得还真说不准。”
贺兰香作势便要去打她嘴。
谢姝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我闭嘴不提了便是。不过嫂嫂,话说回来,我是真没想到谢折会那么在意你,看来你和我的小侄儿当真对他干系重大,你和孩子若有什么闪失,他恐怕要第一个遭殃。”
贺兰香轻舒口长气,阖眼回忆谢折方才抱她出来时的画面,叹息道:“是啊,他的确要遭殃。”
进一步讲,新帝喜怒无常,残暴毫无人性,连当殿虐杀臣子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若有朝一日想对谢折卸磨杀驴,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样的卑劣手段,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凡有点过失,都能成为他与谢折掀桌的导-火索。
退一步讲,谢折在她身上耕耘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得这一个孩子,即便他对这孩子没多少感情,生不下来,没有利用价值,他怎会甘心。
贺兰香抚摸着小腹,已经分不清谢折方才举动,究竟是紧张她与孩子,还是在紧张他自己的身家性命。
“谢,谢姑娘。”
忽如其来的怯懦声音,出现在贺兰香和谢姝的身旁,二人不约而同望了过去。
郑袖面带窘红,似是余惊未消,柔弱的身躯微微打着寒颤,努力稳住声音道:“谢姑娘刚刚说,谢将军是因为怕夫人惊吓过度伤及腹中胎儿,所以才亲自将夫人抱出殿中,果真这样么?”
谢姝登时不耐烦,“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我嫂嫂腹中孩儿是陛下点名要他来保的,若是因惊吓出事,第一个便跑不了他,他能不紧张吗?”
郑袖如释重负,手抚心口低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人大约都爱自欺欺人,明明郑袖刚才还十分肯定谢折与他这个“弟媳”之间绝不简单,现在三言两语听入耳朵,先前猜测便全部推翻,连谢折将贺兰香搂入怀中安抚的暧昧画面都被她轻轻带过,不愿深思。
谢姝哼了一声,懒得多瞧她。
这时,广元殿传出嘈杂,囹圄殿中的文武百官总算得以解脱,摩肩擦踵跑出殿门,前来与妻女家眷汇合。
谢姝看到谢寒松,也顾不得贺兰香了,忙不迭便跑了过去招手,“爹爹我在这儿!”
王朝云也与王延臣会面,父女二人看着殿门低声说些什么,王朝云沉静如常,王延臣面露欣慰。
秋夜清凉,冷月高挂,贺兰香看着周遭一家团圆的景象,莫名觉得晚风冷了许多,若是手旁有杯热茶就好了。
郑袖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恭敬福身,小心翼翼地道:“嫂嫂,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兰香看着郑袖紧张而郑重的神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