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了?”
她阖眼叹了口气,短暂放空了思绪,“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片刻过去,她再睁眼启唇,房中便没了谢折的身影。
贺兰香的心又空了。
乳牙还在隐隐作痛,虽然没了钻心的疼,却又有了密密麻麻的痒,勾着心稍也跟着发痒。
她闭上眼,学着谢折的手法,将手指伸入口中摇晃牙齿,将牙根每一下晃动的疼都落到难耐的痒上,用疼去治痒,又用痒去医疼,不自觉地便已发出阵阵软哼,款摆柳腰。
“谢折……混账……”
她睁开迷蒙的眼,看着房门的方向,万千幽怨皆集于潮红湿润的眼底。
她让他走他就走,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
贺兰香继续闭眼晃动乳齿,疼痒作祟,喉中发出轻细的啜泣,似很是委屈。
当然委屈。
明明,想要更多的。
*
“崔副将留步,天色已晚,将军已歇下,任何人不得打搅。”
“这可奇了怪了,头回见他睡这么早。”
后罩房里,隔着一扇薄门,外面是部下的说话声,里面是粗犷的喘息和不间歇的沉闷沖擊。
谢折闭眼回想贺兰香的神态表情,眉头蹙上的样子,软嫩的口舌,湿润的眼眸,野性兽性占据整个头脑,唯一的念头便是快些,快,再快。
“既如此,我也不扰他清梦,你等他明日醒来告诉他,就说起义军那边我有点子了。”
一声压抑的低吼,浓郁的腥涩气充斥在房中,谢折大喘两下粗气,不顾尚在发麻的头脑,提衣系上革带,甩掉满手湿腥,克制住声线中的艳糜沙哑,对门外扬声道:“不必等到明日,现在就说。”
第74章 74
夜深, 伴随马车渐远,外面的人声由闹变静,车里面, 气氛亦安静沉寂,毫无杂声, 唯滚滚车毂闷响。
豆大的烛火在素纱灯罩中跳跃,光芒柔和, 给车中事物镀上一层淡淡的薄辉。
王元琢眼观鼻鼻观心,藏有重重心事的样子, 眉宇间一团化不开的愁云, 俊雅的面容都显得有些阴翳。
郑文君看着儿子, 轻声唤道:“琢儿?”
话音落下, 王元琢未有反应,直等过了片刻,方抬起头, 如梦初醒道:“娘叫我?”
郑文君神情温柔,轻轻点了下头道:“在想什么,娘跟你说话都听不到了。”
王元琢摇头, 低下声音, “儿子没想什么, 只是有些累了。”
知子莫若母,郑文君未言语, 但知道并非那么回事。
过了会儿,她嗓音轻缓地说:“那贺兰氏,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王元琢这才被吸去了心神, 好奇而小心地看着母亲,“娘何出此言?”
郑文君道:“她虽得被扶正, 贵为护国公夫人,又兼一品诰命加身,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和你三妹一个年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无父母帮衬,又是新寡,腹中还怀着孩子,在京中这个陌生之地,看似有亲友往来,实际群狼环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