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房子理应是你的!你妈存的钱和珠宝首饰啥的不得至少对半分?”
“媳妇啊,咱做人别太过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除了给妈寄点生活费,其余什么都没管过,不都是玲玲在操心?妈的医药费都是玲玲一家承担的……”
“谁让她嫁了个好人家变金凤凰了?长得漂亮就是嫁得好哟,老公是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公公是三甲医院的院长,婆婆也是医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才不在乎那几个钱……哎呦,瞧瞧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又好,羡慕哟!”
“妈,残都残了,学习好顶个鸟用!一个残废以后找得到工作娶得上媳妇吗?不还得靠家里养着做个废物?嘁,我要是瘫了我早就不活了!真不如去死!”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你妹一家子真倒霉,一过年就出大事!啧啧,你外甥真可怜,他这辈子算是毁喽!”
……
声音听上去离得很远,却在静谧的场地格外清晰,一字一句,和寒峭的空气一样透骨冰冷。
那些声线他今天听过,是舅舅一家人。
就在此时——
少年的身后响起一串匆匆的脚步声,他刚要回头看,一双微凉的小手蓦地捂住了他的耳朵……
捂得很用力。
几步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身后绕到他的身前,和雪一样白得发光的小圆脸晃进了他的视线。
“……袁晴遥?”
凝滞一瞬,林柏楠略显惊讶。
那双小手始终用掌根紧紧熨帖着他的耳朵,他不能确定自己的音量是大是小,只听得见耳膜震动在自己耳内产生的鸣响。
少女澄澈的眸光中融着浓浓暖意,那因为姥姥的过世和亲戚的冷言冷语而起的悲伤,在她给的温暖中稍稍得以平息。
“嗯,是我,爸爸妈妈带我来送林姥姥最后一程。”说话之际,袁晴遥短暂地松开了手,她刻意放大音量,声音如同钟声般向四处荡开,“林柏楠,我到处找你呢!问了林叔叔才知道你来停车场了。你……耳朵冷不冷啊?我帮你捂捂!”
话音方落,她又堵住了他的耳朵。
他轻柔地拉开了她的手:“你的手还没我的耳朵热。”
“那……那和我玩个游戏吧!玩猜口型游戏,我说,你猜。五局三胜,输了有惩罚,赢了有奖励。”袁晴遥的手又执着地覆上了林柏楠的耳朵,没等他答应,她自顾自地表演了起来,“你看好喽!”
“……无聊。”他耳膜嗡嗡的,嘴上说着瞧不上的话,眼睛却专注地锁定在了她的唇。
那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为了让口型显得更清楚,她的面部表情有些夸张,小嘴巴有节奏地跳着舞。
她说一句,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