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捷,他们绑走了蒋捷。蒋捷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父亲操心着医院的事情,没有人发现他不见了,甚至蒋捷给出的联系方式也无人接听,绑匪以为是小孩子玩的花招,又打听到周家在找一个孩子,所以他们以为绑走的人是我。”
江眠攥紧手,短短几句话中透露出来的消息太多了,沉默了半晌后她说道:“都过去了。”
周羡均沉重的表情柔和下来:“我以为你要问后来呢。”
江眠:“如果你想说得话,可以告诉我后来发现了什么。”
“我无所谓,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蒋捷。我父母以为被绑架的是我,一边筹现金稳住绑匪,一边联系了警方,蒋捷被关了一周,才被救出来,没人知道那几天他一个是如何度过的,而且当时情况紧急,绑匪是当着他的面被击毙的。”
停车场到了,周羡均熄了火并没有出去,江眠也没动,她难以想象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这是怎样恐怖的场景。
“蒋捷被救回来后,可能是被吓到了,性格更加孤僻了,不开口说话,整日不睡觉。”
“他是生病了。”江眠叹息道。
周羡均轻吸了一口气,语带嘲讽:“是啊,谁都知道蒋捷是生病了,但以他父亲医院院长的身份怎么能有一个生病的儿子,而且其他人都以为被绑架的是周家的儿子,这件事要摆在明面上就是桩笑话。所以蒋家根本没打算送蒋捷去专门的心理医院看病,只让他在家休养。”
说完见江眠情绪低落,他收了话头,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蒋捷被救回,家里才发现被绑架的人不是我,于是我也很快被找了回去,还被我爸拿皮带狠狠抽了一顿,我妈想拦都没拦住。我也从中知道了蒋捷的事情,就天天去他家里缠着他,不停在他面前说话,他把门关上,我就翻墙翻到他住的二楼,在他面前玩游戏机、放MP4给他放电影。有时他被我烦得困了,我就和他一起睡在沙发或者地板上。后面他应该是被我缠得没办法,终于重新开口说话。”
“绵绵你猜他说得话是什么?”
江眠能看出周羡均是想让她放松下来,她配合问:“是什么?”
“阿羡,你好吵,嗓子不累吗?”周羡均学着蒋捷冷淡的语气,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我就这样烦了他两三个月,当蒋捷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后,我们也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
周羡均说完了,他以为江眠会对蒋捷的遭遇表示同情,他只提醒了一句:“绵绵,当年绑架案的消息一直被压了下去,蒋捷不介意你知晓,但这件事也仅限于你知道就好了。”
所以他之前才有些意外蒋捷竟然愿意让江眠知道,他被绑架的事情也仅限于周蒋两家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江眠点头应允,然后问了周羡均一个他没预料到的问题:“那十三岁的周羡均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什么呢?这个原因有人知道吗?有没有也帮助他走出来了呢?”
周羡均怔楞一瞬,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在意这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