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我女儿一个说法!”
即使江眠已经提前安抚过她了,白女士的情绪还是非常激动,“从来没有哪家会让新娘独自等了新郎大半天,结果人到了后,不仅没道歉,反而还把新娘认错了。是,周家是有钱有势,可也不能这么羞辱人!现在我们家的亲朋好友都在宴会厅等着呢,周家难道不应该给一个说法吗?”
江眠轻轻地拉了拉白女士的衣袖:“妈,医生都说了周羡均他失忆了,他并不是故意不来参加婚礼的。”
白女士撇开江眠的手,她恶狠狠地瞪向周羡均:“他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哑了,又不是死了,这是一个婚礼迟到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白女士只怪当初她瞎了眼被周羡均给蒙骗了,要知道周羡均会变成这样,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周羡均现在可不是一心讨好丈母娘的乖女婿,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外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周羡均眉间闪过一丝戾气,他可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儿!
他上前一步,眉间的凶戾傲慢还没完全显露出来,一个纤瘦娇小的身影,挡在了白女士前面,周羡均长得太高了,当他不再俯身迁就的时候,即使江眠穿着高跟鞋也需要仰视着他。
“周羡均!”
清泠的嗓音非常动人,让他轻易就想到能洗涤人心杂念的祭器摇铃,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激动,她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意。
这是绵绵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次显露出明显的情绪来,而且还是叫他的他的名字,周羡均想起刚才闪过心底那个破比喻,不过就是一个长相清冷一点的气质美女,他还真把她与仙女联系在一起了?还祭器摇铃,真是莫名其妙。
想是这样想,周羡均还是停下了步子,站定在江眠的面前。
两人离得很近,周羡均垂眼就能把江眠脸上的细小绒毛看清。绵绵看起来非常年轻,周羡均怀疑她到底有没有二十岁?而且她脸上的妆很淡,很多周羡均见多了的妆容修饰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
周羡均想收回之前的话了,用白色系的鲜花装点其实并不素净,淡极始知花更艳,这些洁白纯净的花更凸显出她天然去雕饰的美来。
而且他才发现绵绵的脸好小呀,五官精致小巧,下巴也尖尖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周羡均都想用手掌去对比一下了。
江眠还没想好该如何对待失忆后的周羡均,但当看到周羡均要冲着白女士发火时,她只能站了出来,把白女士护在身后,不让他们起冲突。
“你想要做什么?”江眠原本只是为了防止周羡均与白女士起争执,话脱口而出后,语句中似乎又多了质问的含义。
江眠再没有了之前逃避的心态,理性重新占据了主导位置,她清楚失忆并不是周羡均主动追求的结果,她没有理由去责怪他。
可当江眠对上周羡均陌生的眼神,她的心口就像有一阵凉风吹过,畅通无碍的从她身体穿过,她的心好像被戳了一个洞。
为什么要在她刚喜欢上他的时候,忘了她呀?他到底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