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着裴砚青,那张脸上依旧是完美的假面,无辜的羔羊。
混迹于肮脏的名利场,她从不该抱有任何期望,认为裴砚青会有什么不一样。
她平铺直叙:“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裴砚青觉得自己被捅穿了,两个字,最狠的贯穿伤,心在流血,面上几乎没办法做出反应。
他走上去,握她的肩膀,被躲开。
“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他哑声,低头,目光紧紧的黏着闻钰的侧脸。
手指发颤,等头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闻钰似乎想冷笑。
“裴砚青。”
“你想要报复我,可以,但这种手段,也太下流了吧?”
裴砚青的脸白到和身后的石灰融为一体,他有点摇摇欲坠似的,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椅背。
为什么他总天真的以为,闻钰和他即使离婚了也有那么一丁点旧情?
他在她眼里,从来都不是爱人。
甚至不是好人。
他只是个不择手段的商人。
“闻小姐,真的不是裴总——”
陈才有点急躁的开口,被闻钰打断:“会不用开了,裴总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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