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无语的声音,人家说的不是回家,是走吧,走吧!就算和陌生老奶奶指路也可以说走吧!你能不能不要脑补啊?俩吵起来了。
我觉得差不多啊。差很多啊!
真的差很多吗?对啊!
可,可是这样不够吗?她对我这么好,她说给我上药。好好好,你现在又觉得够了?她对你还没有对潭扬的千分之一好!
可一点点也是爱啊。天啊,怜悯不是爱!!
也……差不多吧。明明就差很多啊!!她只是一时兴起啊你看不出来吗?她喜欢你什么?难道喜欢你会跳崖吗?让你跳你就跳,不让你跳再拽回来,你只是她一个廉价的发条玩具,她其实根本不在乎你痛不痛,只是给你个甜头而已,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我明白啊。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真的信了会比跳崖痛一万倍啊,你还不如现在转身从悬崖上跳下去——
“我要这辈子。”
闻钰不走了,转过来看他。裴砚青语气是确凿的,但一对上她的眼睛,又顿时丧失了全部勇气,他想,闻钰刚才说不定真的是说着玩儿的,一句玩笑话,逗他的,如果他当真,会显得好傻。
他慌乱垂下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没,我没说话。”
天啊,你当她聋吗?你到底要干嘛?你真的以为她会和你谈恋爱吗?干嘛自取其辱啊?
裴砚青嘴唇颤抖,太绷紧了,心脏也紧缩到有点痛楚,赶紧改口,“不,不,我确实说了,但,就是……”
好蠢。为什么你在她面前总是这么愚蠢啊?!
闻钰静静地站在原地,她很耐心,也没有那种看人表演的笑,她只是等他捋清自己异常断裂的表达。
沉默的空气里,有那么一点儿包容的气味,可能也是他的自动美化,反正闻钰仅仅只是挂着那副一直以来都差不多的平静表情。
因为这股包容,裴砚青的胸腔突然升起一股窒息感,里面的气体都彼此绞着,勒着他的脖子。
他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勇气。
“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闻钰没有想到他如此挣扎着的,是这样一个问题。
她觉得他们好像已经达成共识了,难道没有吗?虽然她的疑问句用的是句号,说了也没有要再重复的意思。
“算啊。”
裴砚青又哭出来,她说算啊,也显得他蠢,反正无论怎样,他都有种不知道从哪来的羞愧感,好像小偷一样,总觉得什么都不该属于自己。
他泪流满面,嘶哑的声音:“好。”
“那……你会和他分手的吧?”
闻钰没嫌弃他啰嗦,“对,回去就分。”
裴砚青哭着点点头,像小狗一连串呜咽,“好……好好。”
闻钰回道观了。
裴砚青不可能旁观的,他按她的安排,把自己先关进了房门。
然后闻钰下楼,她很清醒、很理智地想,要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才对潭扬好,她不能在明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