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则权嗤笑,“我乱说的。”
闻钰的思绪有点乱,余光里突然注意到潭扬,他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了。
“上完药了?”
闻钰自然地去牵他的手。
潭扬眼眶微红,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嗯。”
玩玩可以。
她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闻钰对他说多少次“我爱你”,最后也不过是默认了,玩玩可以,带不回家。
闻钰没有问他听到了多少,“出去吧,这里好大的油烟味。”
蒋则权会做,不需要让潭扬帮忙。
她坐到院子里的摇椅上,拿潭扬当肉垫,坐在大腿,叠在他身上,“我也掉过一颗后槽牙。”
潭扬没有任何异样,语气也温柔:“拔蛀牙?”
闻钰笑了笑,“因为有人往我牙里装定位器,所以要拔。”
潭扬愣住,“……定位器?”
“骗你的。”闻钰仰头戳他的下巴,看他被唬住,笑得眼睛弯,“是蛀牙,小时候糖吃多了。”-
Y 国。
连江攥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像提小鸡一样把人抵在漆黑小巷的垃圾桶边上。
莫铮。
如果闻钰在,她应该认得出,这是当年那个给闻书然做尸检的法医,她那时候拽着他问了上万遍,真的是自杀吗?真的没有人故意害他吗?
连江查看了当年的卷宗,他本来没有对尸检结果有过多重视,更多的是想知道当时现场的情况,他想知道闻钰到底在不在场。
可是查着查着,连江偶然发现闻书然是这位资深法医这辈子最后一桩尸检。
他法医职业的终点。
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莫铮的胳膊被卸了,动弹不得,满嘴都是血沫,口齿不清:“我告诉你也没用……他都火、火化了,没,没证据了。”
“真的,你知道了也,也没用,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没办法……”
看来这种程度还不够。
连江面无表情,从腰间拿出枪,直直塞进他的嘴里。
寒冷又坚硬的枪口狠狠压在舌上,一瞬间激出身上的鸡皮疙瘩,莫铮抖如筛糠,痛哭流涕,声音颤得听不清:“我……如果告诉你,闻,闻先生万一知道了,我,我也活不成——“
“我管你活不活得成。”
连江平稳有序地拔出保险栓,“莫铮,我只数十秒,十秒之后,我会开枪。”
他没有时间再耗下去。
闻钊随时有可能发现他出境。
“十、九、八、七、六……”
连江把枪口更深地捅进他的喉咙,莫铮开始作呕。
“五、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