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我这一个,就算是你走大运了,你也不能太贪心了吧。”
“要我说,你赶紧给她下药算了,到时候还需要你强吻她?她恨不得天天挂你身上。”
闻钊半天没回应,余窈以为他睡着了。
他才低声说:“万一她自己情愿呢?”
余窈向他投去极其同情的目光,“你赶紧睡吧,梦里啥都有。”
接下来几周,闻钰又去了好几次玫瑰园,每次去,闻钊都给她一件闻书然的遗物,她去了也不需要做什么,简单埋头吃饭就行,大概的情景就是,闻钊全程盯着闻琴,闻琴全程盯着闻钰,闻钰全程盯着饭碗。
她每次都被连江送回家。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有次闻钰看见他脸上好几处浓墨重彩的淤青,大概率是给闻钊办事弄的,她出口嘲讽,也是种试探,“闻钊到底给你多少钱啊,买你命了?”
连江没反驳,默认了。
他的态度激怒了闻钰。
她从始至终其实只需要一个解释,哪怕那个解释并不完全合理,她看在他曾经还是帮过她的份上,她都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但连江连这个都不给她。
闻钰盯着他的侧脸,笑着问:“你什么时候能死?”
她说出了这辈子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话。
连江快把方向盘攥碎了。
他昨晚的表演赛被踹断两根肋骨,肋骨差点儿就插心脏里了,差点儿就死了。
连江重逢后第一次回应她,非常平静的语气:“死是最容易的事。”
活着才艰难。
闻钰当然听不出他的意思。
她以为他是挑衅她,冷了脸,更愤怒了,“那、你、赶、紧、死。”-
今年的初雪格外早,刚好落在十一月二日,闻书然的祭日。
这一天,裴砚青绝对是知道的,他身为前夫,当然是最了解这种对于闻钰来说很特殊的日子。
蒋则权也是知道的,他和闻书然虽然没有什么共同生活的记忆,但好歹也是同卵双胞胎。
潭扬也是知道的,他很早就知道闻钰有一个哥哥,闻钰一直对他比较坦诚,他用搜索引擎一搜就知道。
连江同样知道,他手里有闻书然自杀的卷宗。
于是十一月二日的清晨,闻钰家楼下整整齐齐停了四辆车。
她完全不知道,但她最近乐于从言语和行动上羞辱连江,于是使唤他来接她。
连江习惯了,他觉得也挺好,如果闻钰在这天羞辱他可以不那么伤心的话。
但他从开始就发现有三辆车在跟着他们。
他认出里面有个是蒋则权的,然后又想起他们在办公室的接吻,连江根据非常夺目的连号车牌、车辆的型号、内里装饰物作出大致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