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死心,想要找那封情书,她不想见裴砚青,但事与愿违,裴砚青白天还发着四十度的高烧,竟然也从饶城跑回来了。
她进屋,他从楼上她的卧室里出来,高烧没有完全退,头昏脑涨,声音嘶哑:“闻钰。”
裴砚青发烧找了她好几个小时,从学校到公园,因为他一醒来就有预感,他有很不好的预感,真正要离别的预感。
人生中总有几个巨大的转折,它还没真正开始,就已经开始心悸,说不清道不明,统称为宿命。
这种宿命感此时犹如一条巨蟒,锁住裴砚青的咽喉。
闻钰看到他,先说了第一句话。
“我和蒋则权上床了。”
裴砚青扶着二楼的栏杆,黑暗里,他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他并没有她预料中的反应,平静如水:“我知道。”
不清楚为什么。
他这时候竟然庆幸她说这个。
这件事在那种宿命的裹挟下,竟然完全可以忍耐了。
然后,她说了第二句话,“我需要八千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
裴砚青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说:“好。”
他不在乎钱,他想要她多留一会儿。
闻钰走上楼,绕过他,走进他的卧室,打开灯。
她打开了他房间所有的柜子,桌子的抽屉,衣柜。
闻钰沉默着翻找,应该不能说是翻找,她不是简单的打开合上,她是捞出一个东西然后砸在地上。
裴砚青在门口,面色红的不正常,“……你找什么?我帮你。”
闻钰没有理他。
她把他的那堆名表一个个都砸碎在地上。
裴砚青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拽住她,微弱的声音说:“……小心玻璃渣。”
闻钰依旧没有理他。
她翻出他桌子里所有纸质的资料,合同,会议记录,没有一个是情书,她全给撕了,白色的纸张碎片像场局部强降雪,很快铺满了房间。
裴砚青站在废墟里,静静看着她。
闻钰怎么都找不到,她拿起桌子底层的沉重的公章,朝裴砚青砸过去。
“信呢?裴砚青?信呢!!”
那个公章非常精准地砸在他的眼角。
裴砚青没躲,颧骨阵痛,但没有心里痛。
闻钰在伤害他,她根本不在乎他痛不痛,这件事才是最令人难过的。
他眼眶猩红。
极其小声地哽咽着,蚊子一样的声音:“……我不知道。”
“闻钰,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