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我说不出来到底——”
“你呢?”
裴砚青哑声打断她。
“闻钰,你出轨了吗?”
空气里的灯光是鸡蛋黄的颜色,浓稠的淌在他的眼眸。
明明看不清楚。
闻钰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他好像是眼眶含着泪。
裴砚青根本不需要答案。
他这个问句不是个问句。
他只是在说:闻钰,我很疼,你看不看得到?
疼死了。
真的疼死了。
第23章 乐园
出轨, 出什么轨。
哪里有轨?
没有爱,就没有轨道。
是裴砚青把这段婚姻太当真。
闻钰心里清楚,但没有把话说的太残忍, “我没有。”
“但如果我爱上别人, 我会直接告诉你, 我希望你也能这样。”
裴砚青说:“好。”
“你要找谁照顾我?“
闻钰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她希望那个人做饭能好吃。
但在裴砚青听来不一样,她平时对陌生人都本能排斥, 但她没有拒绝, 并且竟然会好奇?
他放下水杯, 沉默了会儿,反问:“你想要谁?”
“碎金的那位?”
闻钰眉心微皱,“……你在说谁?你怎么知道我去碎金了?”
裴砚青的无名指又开始刺痛,五脏六腑中紊乱的气息不断冲撞, 他极力压抑住体内的暴戾, 声音艰涩:“他不行。”
他痛苦的喘息, 像濒死的鱼。
“……闻钰, 不要把他带到家里来,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有病。
闻钰觉得裴砚青才是最该去看心理医生的那个, 整天说些疯话, 他这是被绿妄想症?
她冷下脸:“我要睡觉了,要搬就赶紧搬,别吵到我。”
裴砚青说要搬走隔天就真走了,整整两个星期都没有出现。
闻钰的寒假过完,开始忙自己的毕业论文, 写的考古遗址公园保护,蒋则权几次诱惑她去碎金喝酒, 但当然是正事重要,所以她都拒绝了。
开题报告答辩结束那天,她走出学校,裴砚青来接她了。
陌生的车,他没开以往常用的那辆宾利。
“顺利吗?”
他伸手拿过她的书包。
闻钰没理他,神色冷淡,“你来干什么?”
裴砚青弯下腰,低声哄:“接老婆回家。”
“你不是不爱住家里吗?”
闻钰甩下句话,没再看他,径直走到车边上了副驾,车门关的震天响。
裴砚青的腰伤其实还没好全,医生说不能多走,要他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