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棠没有做出避嫌的姿态,也不怕看到祝柔臻此副模样,他还是像那等来者不拒,谁都能爬上他的床的风流样子,只是手中力道没有丝毫松懈,语气更不像被欲念所影响,明明白白告诉祝柔臻,“世上倾慕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见一个,就要上一个?”
祝柔臻被他豪放的言语镇住,“可,可是,你不是对我有意吗?你那么亲昵地唤我名字,叫我柔臻,我们还去踏青同游桃林,你还愿意陪我吃饭亲自送我回家,难道你都忘了?”
她所见的都是萧鹤棠极具耐心的一面,却不知对萧鹤棠来说,这不过是他所有行举中最普通的一面,“举手之劳而已。”他也还是那等含情样,说话依旧是祝柔臻熟悉的语气,温柔雅趣,“你瞧我叫你柔臻,不过一个名字,我叫你多少声都无所谓,难道你觉得叫了你的名字就是喜欢你?那你未免也太多情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叫祝柔臻此刻如五雷轰顶,萧鹤棠玩世不恭的一面她根本受不住,比起震惊带给她更多的是发现真相的羞辱。
原来他所谓的温柔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平平礼数,如吃饭喝茶那么简单,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也不介意,只有傻子才会当真,“那,那东月鸯,你也是这么对她的?”
祝柔臻痴痴地问,仿佛还不肯相信现实,提起东月鸯,萧鹤棠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似乎有什么不同,他笑起来,“她?那个小骗子,她比你要聪明。”
从未成婚之前,就像就摸透了他的性子,总躲着他,怕他撩拨她,只要听见关于他的一点动静,就跟野猫似的,窜得无影无踪。
她怎么那么会跑?一次两次,他好想抓住她打断腿,问她为什么总是不看他,冷清清的在矜持孤傲些什么?他心中摧毁那道清冷柔弱的身影的欲-望达到了巅峰,浓稠得如黑雾一样。
知道他不着调,东月鸯从不像她们一样靠近他,把距离稳稳控制在内,如同在河边走,生怕沾湿了自己,打湿了脚丫,在引起他兴趣后,她凭什么可以事不关己地冷眼旁观他与其他女子在一块?
“她很聪明,知道惹不起我,所以不来惹我。”
萧鹤棠怜悯而多情地睨着难以置信的祝柔臻,“真是个傻子,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几句温柔言语你就对我情根深种了?还为了今夜献身的目的,不惜在汤里下药……”
眼见萧鹤棠把她做的事说出来,祝柔臻更加惊愕,背上爬满寒意,她好像成了透明人在那双漆黑深邃,清冷如夜透着凉意的眸子里无所遁形,他连她所做过的事都猜测到了,“蒹葭猎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