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东月鸯单薄的身躯被他一下带着一起摔倒在地上,局势瞬息顿变,看着陶引两眼紧闭,唇色发白,东月鸯更害怕他死了,惊慌地呼唤他的名字,又怕动了他会加深陶引的伤势,“救,救命……救救我们……”
眼看突然出现的兵帮他们赶走了汉墚的敌军,不仅没人伤害他们,还有一大堆人马乘胜追击了过去,东月鸯以为获救了,神色仓惶地抬头,“救……”
萧鹤棠的身影赫然入目,冷若冰霜的他幽幽看着东月鸯,然后俯身朝她伸出了援手,东月鸯惊愕而恍惚地望着他凑近,就在她要触碰到萧鹤棠的手时,他忽然毫不留情地抽走,仿佛只是为了戏弄一下她,嫌她手脏,还在马背上抹了抹,对愣神的她说:“‘君若无情我便休,自此山水不相逢’,有没有觉得这句话曾在哪里听过?”
东月鸯完全怔住了,这哪里是在哪儿听过,这分明就是她在萧家,以为下雨天萧鹤棠听不见对着他说的。
如今被他冷言冷语地学了过去,漫不经心地撺掇,“你不是很喜欢跑吗?你再跑啊,东月鸯,这乱世我看你没了我,还怎么藏身。”
随着他轻描淡写的嘲弄话语刚落,东月鸯由外而内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意袭入身体里,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是啊,这世道她是真正见识到了有多乱了,离开有重兵把守的城池,或者说离开萧鹤棠身边,她很难自保,她根本无力自保!
而现在,她被偷梁换柱想法设法从他身边逃走的事情已然被发现了,不然萧鹤棠怎么会追过来?他如今冷漠无比的看着她,不怒而威,心里定然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定然很生气她逃走,如今重新落入他手里,他会怎么对待她?
可笑而意外的是,萧鹤棠在冷嘲讥讽完她,并没有立马逼迫她做什么,也没有命令他身边的近卫把东月鸯带走。
反倒是,他整兵待发,像是根本不在意东月鸯和受了伤的陶引,并不打算将他们带上,就要离开这里,“所有人听我命令,今日之内,务必拿下渠州,走!”
东月鸯不敢相信他竟就这样对他们视而不见,他好像放弃她了,而陶引,他好歹是陶太守的儿子,他竟也没有怜悯之心,似乎是怪罪陶引和她合谋,没有对他们多视一眼。
东月鸯焦急道:“等等——”
生怕萧鹤棠一走了之,她站起来追赶,“等等,别走萧鹤棠,陶引,求你救救他……”
陶引因她受伤,再不救就要完了,东月鸯震惊地看着萧鹤棠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顿时生出无异于天崩地裂带来的闷痛感,他真的要见死不救,他真能那么狠心如斯?
陶引,陶引要是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眼中猛地涌出一汪泪,东月鸯克制不住,攥紧手心,朝萧鹤棠离开的方向喊,“我求你,萧鹤棠,别走,别走!”是她,她不该一意孤行,明知世道不好,还要一昧强求离开安全的地方。
是她,她更不该,把无辜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