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让我洗么?”
出发之前那段时间,二人都有点魔怔,萧鸿见他一心想要孩子,想尽了各种招数,譬如说臀下垫枕头,让祝府医开饮食方子调理,后来索性让他别起身了,一直留着,等第二天早上再清洗。
渐渐地,两个人就坚持不下去了,索性也不再管,爱咋咋滴。
“随便吧!”萧鸿哼唧着,“凡事都有利有弊,孩子是挺可人,但会分去你我的精力,还会多一份担心,多出一块让别人拿捏的软肋。”
“放眼大梁,而今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拿捏你啊?再说,皇上瞧着也不是那样的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孩子呗!”萧鸿有些怨念,“是不是每次同我做这样的事,你心里也都只有这一个想法?从中得不到欢喜?”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生育机器。
叶青云不高兴听到这话,眉头轻轻蹙起,“还是能得到一些的,只是,咱俩成亲大半年了——”
“只有一些么?我可是有很多,相当多。”萧鸿打断他道,非要刨根问底。
这人真难缠,叶青云无奈了,“我也是很多,特别喜欢同你在一起,每次都很舒服,恨不能白天黑夜都腻在一处,如果没有琐事的话。行了吗?亲亲夫君齐王殿下!”
“行。”
萧鸿闷头笑了几声,又支起身子看向他,长途跋涉,越往西风沙越大,即便是坐在车里,可整日颠簸,再加上饮食不便,云哥儿的面色也不如在大梁时鲜嫩。
他心疼地抚摸着:“早知如此艰苦,让你留在府中等我好了。”
“跟着出使车队,不比去年裴霜他们自由,这一来一回怕是要几个月的功夫,加起来比你去并州的时间还长,我若留在府中,也是要日夜担心的,那,你就能放的下我么?”叶青云盯着他问道。
昏黄烛火下,一双星眸映照出他所有的眷恋。
“放不下,所以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再难也不分离。”
萧鸿不再言语,低下头轻轻啄着那人的眉眼,鼻尖,继而又往下去。
两人亲到了一处便再难分开,互相啃舐吸吮,好像对方的嘴里有沙漠中的甘泉,他们是两条极度缺水濒临干涸的鱼儿,只凭着本能在索取生命之源。
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衣物显得多余,萧鸿把它们脱下来后刚想扔到床下,又被拽了回去。
叶青云还留有一丝清明,这些衣服刚刚洗完澡才换上,且现在身上还没出汗,到时候水源难寻,清洗不方便,明天还能接着穿。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觉着有点好笑,忍着光溜溜的羞怯,又重新亲住了身上的人,并且伸出小腿勾住了对方的。
萧鸿被勾得心头火起,他无比急切,只稍微磨了两下便直接入了正题,把那声没忍住的轻呼堵在了唇中。
边陲小城,春夜风起,夹杂着黄土细沙,呼呼卷起,拍打着轻薄窗框,试图钻入房间里。
窗框在摇晃,但仍坚守岗位,不让分毫。
夜风逐渐猛烈,拍打声越来越急,终于让它找着了一处脆弱之地,伴随着“哗啦”一声,夜风带着沙土倾泻而入,霎时间灌满了屋子。
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歇了一会儿,夜风又起,带着它的武器和黄沙,卷土重来。
如此反复磨人,再次歇了之后,叶青云拍了拍他,“行了!本来挺早的时辰,被你折腾到现在。”
“现在也不晚。”萧鸿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问他道,“要洗么?还是留着?”
“洗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哪有时间再弄这些?”
“嗯,行。”
旅途中艰苦,他们没让丫鬟值夜,房中一开始便备着水,萧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