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着你做个宠妾,有这些名声还有功劳能好过些,退一万步,你俩若一拍两散未在一起,也能凭这些谋个生路。”
“那是不是我还要更努力,立更大的功,争得爵位,才能和他站在一起?”徐瑾瑜双手攥着衣角问道。
之前樗里疾对她承诺说,让她什么都不要想,他会说服君上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的。他们二人这段时间是蜜里调油,相处甚欢,她便也没有细想此事,也在心里认定了他会处理好。
但是今日师傅和师兄一说,她方如梦初醒,她不能如菟丝花般依附着她,只等着他处理好所有的事,她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佛系”,安逸地享受如今的生活。
她要逼自己努力拼一把,即使不是为了和他并肩,哪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也要站在高处让看不起她的人闭上嘴。
老太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苍凉,“那也是争得一点可能,立功进爵太难了,尤其是对于平民来讲,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子。”
项温补充道:“不说别的,就说秦军士伍来说吧,虽然二十级军功爵制的施行,让普通百姓可以凭军功得到荣华富贵,但是你也看到了,平民在这条路上走的有多难,而且越往上越难。况且你作为女子还不能上阵杀敌,这条路是怕是走不了。”
徐瑾瑜不甘心,攥紧拳头说道:“其实你们不说那些人都说我什么,我也能想到,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师傅、师兄,我想好了,即使不为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哪怕为了我自己,我也要努力活出来个样子!”
项温又一拍书案,“对,就该这个样子,让那些人瞧一瞧,我师妹才貌双全!”
项老太医很是欣慰,“在太医署这么多年,秦君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不是因循守旧之人,为了恢复穆公霸业颁布求贤令,重用卫鞅变法图强,是个惜才爱才之人。”
徐瑾瑜捻着手指,说道:“我也曾读过秦君的求贤令,实乃五百年来一卷雄文。”
“记得中间有此一段,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丑莫大焉。作为一国之君,能够顶着骂名直接指出前任君主的不是,主动揭短,可以说是很有魄力。”
项温附和道:“对,求贤令中还说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最重要的是,秦君不仅如此说了,还如此做了,卫鞅不就是推行变法强秦被封做商君的。”
“也正是君上是如此惜才重诺之人,我才说你有一点可能,毕竟秦国没有封平民女爵的先例。前路坎坷,瑾瑜你真的要走么?”项老太医问。
徐瑾瑜眸光闪动,苦笑道:“不走,又能如何呢?忘了他隐居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