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着“嬴驷恩人徐瑾瑜之墓”几个大字的木牌,确实是当时自己亲手写的,还有那块玉佩,也是当时他放到她身上的。
“你继续说。”他问得急切。
李肃接着说道:“我觉得此事蹊跷,便自称是徐医士的远房亲戚去找里正打听,那里正却说徐瑾瑜几个月前去了河西,说是做军医,我去看了登记,大概就是在公子离开徐家沟一个多月后。”
“那不对啊,我当时到崖底找到她时,分明已经没了气息,脉搏也没有了,我方把她匆匆埋了。”嬴驷回忆道。
李肃拿出誊抄的验传信息,递给太子,“这是我从亭长那里找的登记。另外我也在徐家沟打听了一下,得到的信息是当时你离开徐家沟那夜,她被邻居徐忠发现昏死在村口,然后邻居把她抬回了家中。”
“随后我便去徐忠家中问了,徐忠的妻子说,发现徐医士时她浑身是血,他们夫妇把她抬回家后找了老伤医为她医治,第二日徐医士方醒,醒后她说是自己不小心滚了沟。因为伤势比较重,徐忠夫妇留徐医士住在他们家中养伤,一个多月后徐医士伤势好了,便去了河西,说要当一名女军医。”
“河西军医。”嬴驷念着这句话,然后眼神一亮,“我想起来了,你速去叫太医署的项桓。”
心念道:那人,真的是她么?
她还活着
“项桓拜见太子。”项桓看着面前身材伟岸, 不怒自威的太子说道。
嬴驷上前一步,说道:“快快请起,项太医辛苦, 半夜下着大雪叫你来。”
项桓起身,回道:“卑职应该做的。”
“李肃,看座,”嬴驷吩咐道, 待项桓坐定,他问:“我记得你上次来这里, 是送令尊和他徒弟研制的新药。”
项桓答道:“是, 有金疮药、止咳药、正气丹、安和丸,还有一些其他的。”
“我还记得你说,那个徒弟是令尊在河西新收, 还是个女医士,可是这样?”
“对,叫徐瑾瑜, 家父说是今年新入营的, 还说她是军医营唯一一个女医士。”
“你可还知其他的信息?”嬴驷问。
项桓虽不知太子为何问徐医士的事, 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家父给我来信, 曾说起过徐医士,说是来自商於,是一个孤女,父亲打仗时落下病根,解甲归田后不久便去了, 母亲原是名医士, 行医路上发生意外也去了,独留她一人。还说徐医士虽然才十七, 但是很有天赋,精通药学,悟性极高,记忆力很好,常有新奇想法。”
嬴驷本来心中还有怀疑,但是听完项桓的描述,彻底地确定那人就是徐瑾瑜。
原来,她还活着!
若是她还活着,那肯定看到了木牌上他的名字,猜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