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知识丰富。
怀揣满满的信心,背着重重的行囊,吹着簌簌的秋风,她踏上了闯秦之旅,前往河西!
此时的河西不同于后世的河西走廊,而是指黄河以西,北洛水以东那一块儿狭长之地,在现代的话相当于在陕西北部。
战略意义极为重要,原是白狄居住地,后被秦、晋瓜分,战国时韩、赵、魏都因抢夺这一地区霸权展开过无数次大小战斗。
而秦、魏两国就进行过五次河西之战。目前,在河西秦国还有大片的失地被魏国占领,秦国还未完全收复。
离开徐家沟前,她去了原身父母的墓前,供奉上酒肉,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后,承诺道:“若此行平安,定每年回来祭拜”。
原身的灵魂已逝,她既然魂穿到这个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于情于理,她都要替她尽孝。
原来她是不太信往生之说,觉得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是她魂穿之后,就觉得,或许,死亡也不是生命的尽头,而是另一段开始也不一定。
希望,原身的灵魂还有她父母,都有一个好归宿吧。
徐家沟这个地方,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适合她,她要去另闯一条生路。
为了出行方便,她将头发全部盘起用簪子和布条固定,盘成一个丸子头,然后将药箱挂在肩上,水壶挂在腰间,给徐诚兄带的衣物和其他的东西都装在背后包袱中,迎着骄阳,向东进发!
日落时分,她终于到了岭底的一个客舍。
“用夕食还是住店?”舍人见有人进来,用白布巾擦着手招呼道。
“住店”徐瑾瑜回道。
舍人一听要住店,眼神立马变得锐利起来,“可由验传?”
徐瑾瑜把包袱放到桌上,一层层打开,最后从一个皮套里中拿出验和传,双手递给舍人。“我是徐家沟的徐瑾瑜,前往河西投军。”
舍人细细看过验传,又问了她一些村中情况,方才引她到客堂用夕食。客舍简陋,堂中只有一张大方桌子,此时已有三个着短褐男子在用夕食。
她拿起一个草编的蒲团盘腿坐下,几人听她说要去河西投军,皆投来好奇的目光,其中一个独臂男子担忧地问:“妹子,你要去河西?”
徐瑾瑜疑惑道:“可有什么不妥?”
那独臂男子男子名叫甘胜,抿了一口酒略略放低声音道:“你可听说,我大秦有再攻魏打算?”
甘胜旁边的景宁也放下了筷子,兴奋地抢着说:“我听说了,我从隔壁县过来的,我们那里新兵营的送了一批人过去,还是公子疾亲自着过去的呢,估计是准备打仗哩。可惜我是家中独子,不让从军。”
甘胜用仅剩的左手一拍大腿道:“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就剩一条胳膊,我还能上战场杀敌。”
说完他摸了摸右边空空的袖管,骄傲地说:“我叫甘胜,这右胳膊就是上年在河西被那魏狗给砍了,不过我也没让他们讨到好处,用左手我也捅了四个魏军,值了!”
景宁向甘胜抱拳,佩服地说道:“是条汉子,甘大哥我敬你!”说完便给酒满上,又给自己续了一碗,一仰头便将酒饮尽。
徐瑾瑜也在碗中倒了一点点酒,爽声道:“我酒量不好,就倒半碗,敬大秦壮士!”语毕也举起陶碗,学着景宁一饮而尽,然酒刚入肚就被呛到了,她放下空碗咳嗽起来。
其余几人见她如此惨状也笑闹起来,景宁拍着桌子咧嘴道:“妹子豪爽!我信你确实不胜酒力,哈哈哈。”
徐瑾瑜喝了几口茶水也缓过来劲儿,解释道:“秦酒,够味儿。”
甘胜咬了口饼子,满足地说:“现在的秦酒味道柔和多了,之前那老秦酒,才叫苦,都是拿坏的野果子酿的。要我说啊,现在的生活真是好多了,变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