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拜师学医(2 / 3)

前,跟项老太医表态说自己也愿意一起修药册。

项老太医难得面露喜色,提点到:“现在暂无战事,你们要做,我也不会阻拦,拿不定的也尽管来问我,但是有一点,你们只能利用空闲时间,军医营的任务不减,每个人所分配的活都要按时完成,否则军法不容情。”

“嗨!”医士们齐声答道。

众医士都出了营帐,然徐瑾瑜依旧在原地未动。项老太医见她也不走,便问道:“你还有何事?”

徐瑾瑜一撩衣角,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仰头道:“我想跟老太医你学医。”

项老太医神色一顿,语气生硬道:“你可知我不收女徒。”

“知道,我听项医士说过。”

“那你还找我拜师?”

“我想试试,说不定您就改变心意了,愿意收我为徒。”

“哦?你就这么自信?你这几日应该也了解了,在大秦跟我医术一样出名的还有那牛脾气。”项老太医自我调侃道。

徐瑾瑜诚实答道:“有所耳闻,在大秦您的医术最好,但是也最严厉,还很固执。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拜您为师,我认为无论是做何事,要有所成,都要严于律己、坚持原则,您的严厉还有固执也并非是缺点。”

项老太医踱着步子,悠然道:“那如果我固执地认为,女子不宜为医,你也觉得不是缺点?”

徐瑾瑜挺直身子,嘎嘣脆应道:“那就是您的固执用错了地方,您的观念是对女子有偏见。”

随后她稍微挪了挪有些酸的膝盖,“大秦律法并未规定女子不可为医,大秦女子不比男子差,您说女子不宜为医,没根据,不合理,这是偏见。”

项老太医看着跪地挺直的徐瑾瑜,不禁有些怅然,他那女儿娇娇,曾经也是这么直愣愣地跪在他的身前,跟他争论。

那时她方十岁,扎着两个小辫子,两眼闪着泪光跟自己说:“爹爹,为何你说女子不可为医?我又不笨,我也要跟哥哥一样学医。”

那时他并未同意,他两个儿子加冠之后方得这一女,便起名叫项娇,将她视若珍宝娇养着。

他自小便跟父亲习医,深知学医之难,行医之苦,所以,他让儿子传承自己衣钵,收本家的远亲项温为徒,但是未曾动念教女儿医术。

可是娇娇的性子却极为像他,也是个犟脾气,每天天还未亮就守在他的门前,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爹爹我也要学医”。那可是隆冬之时,天寒地冻,她那小脸冻得通红,柔嫩的小手都生了冻疮。

妻子本来也是极力反对娇娇学医,想着让她学纺织,学女红,或者什么都不学闲在家里,她们也是养得起的。

然而见女儿一连半月,都是这般在门口等着,一副不同意便要日日守着的架势,妻子看了也心疼,便抹着泪跟他说,“不若你就让女儿学医吧”。

然而,他今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当时软了心,应了那声“好”。

如今,他再也听不到女儿娇软糯糯地喊他“爹爹”了,再也见不到她跑着奔向他了,再也感受不到她抱着他胳膊撒娇了。

后来他便立下规矩,自己不再收女徒,即使是项家本家的女子,也不再教她们医术。他本以为自己这个规矩没什么问题,因为这是自己用血泪换来的教训。

没想到三年之后,有一个姑娘直言不讳地跟他说,他的固执用错了地方,大秦女子不比男子差,女子不宜为医的观念是没根据不合理的,是他一人的偏见。

这些话,何等的熟悉啊,娇娇也曾无数次跟他说“爹爹,我不比兄长他们差的”,“爹爹阿兄夸我比他们当时学的快多了”,“爹爹,今日我去叔伯的医署帮忙,百姓都叫我项小医呢”。

他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