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队伍中出了内鬼。而显而易见,这个内鬼便是崔家亲自送进来的陈大夫。
只是不知这崔家人在皇帝面前是说了什么花言巧语,得了圣心,竟是让他们绣衣使都做了鱼饵。
壮汉见顾挽澜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便也不再遮掩,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崔家的令牌,粗声粗气道,“如此,质子便由我们带回京城,绣衣使各位大人们辛苦了。”
“虽说如此,为防错漏,我还是得检查一下你们令牌核验身份的。”
顾挽澜看向的却是两人中的哑仆,哑仆看了壮汉一眼,壮汉便把手中令牌抛向了顾挽澜。
顾挽澜手一抬,就接住了令牌,大约是为了看得更加清楚,还转过身借了借二楼烧起来的火光。
“没什么问题,确实是崔家的令牌。”顾挽澜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令牌朝着哑仆递了过去,哑仆套着牛皮手套的右手就要去接,顾挽澜却是突然一个踉跄,手中的令牌无意探入了哑仆的袖中。
“抱歉,脚滑。”顾挽澜连忙扶着朱恒远的肩膀站稳了身形,哑仆没有说话,接了令牌之后,看了顾挽澜两眼,然后收了左手抵在朱恒远身后的暗器。
“走!”随着哑仆的一声号令,他和怀中抱着质子的壮汉很快消失在了三楼房中。
待到找齐了后院里的弟兄们,帮着扑灭了驿站的大火,已经是忙活到了后半夜,陈大夫和萧隼皆是不知所踪,二楼房间里萧隼的手下也都是自尽身亡,眼看这里的线索断了,众人神色都有些失落。
顾挽澜内心轻叹了一声,走到了朱恒远的身前,“我们此行任务已经结束了,你们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回京吧。”
“好。”朱恒远得了令,正要吩咐了下去,想起了什么,面带诧异,“大人是要先走?”
顾挽澜右手握拳,抵在唇角,轻咳了两声,“咳,有点事比较急,要先走。”
她还有个婚要等着她去结。
朱恒远目光下移,落在了顾挽澜的左手上,似乎从二楼房间出来后,她就没怎么用过她的左手,“可大人你一人回京,若是遇了事,只用右手可撑得住?要不然我陪大人一起——”
顾挽澜愣了愣,有些意外朱恒远的敏锐,可再如何却也不好让朱恒远为她的私事奔波,忙打断了他,“不用,我左手只是从二楼出来时被砸到了,可能有点骨头错位,没有大问题。”
朱恒远又看了眼不远处神色失落形容狼狈的弟兄们,忍不住又骂起崔家来,“当真可恶,这一路上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