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去战区机关报到,他也得时不时去星寰露个脸,像以往一样走走过场,人模人样地扮演总裁。
萧息川销声匿迹,似乎已经被送去国外。
他想过报复,但对手是个HIV感染者,他实在想不到能用什么方式报复对这类人来讲,少则数月,多则几十年的病逝过程已经是最残酷的极刑。
星寰一切照旧,没人知道他险些染上HIV,年前那场风波经过一个热闹的春节,早就被人们遗忘。
只有他无法忘记。
而言晟对他越好,他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他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却不敢说出来。
可以接受言晟的拥抱,夜里也只有在言晟的怀里才能睡得安稳,但一旦言晟表现出想与他做爱的意思,他就会浑身冰凉,手脚发麻。
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身子太脏,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而越来越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硬不起来,并且抵触做爱。
过去每天早上都会晨勃,现在无论什么时候,那里都是软趴趴的。
看着自己腿间的阴影,他只觉得肮脏,只觉得厌恶。
时间推移,厌弃与日俱增。
三月的一天晚上,言晟留在部队,他一个人待在长源的家里,辗转反侧,直到凌晨还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