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冷气道:“放着吧,我自己出来吃。”
他下楼的时候披了件羊绒居家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明知道言晟不在,落座时还是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玲嫂将温热的蟹肉粥端上来,接着是一碟蒸得粉红透明的水晶虾饺。
他十几个小时未进食,虽然身体不适,食欲还是被挑了起来。
饭后他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困意更浓,上下眼皮打得难解难分。
弘叔拿来一杯温水和几片药,温声道:“言二少说,让您饭后半小时吃。”
他低眼一扫,“什么药?”
“感冒药。”
操……
还他妈知道准备感冒药?
季周行更来气,咬住食指的骨节磨了磨,一脸愤懑。
你他妈也知道老子泡冷水里会感冒?
你不是以为老子钢筋铁骨,皮厚耐操吗!
弘叔又提醒道:“少爷,已经半个小时了。”
季周行抬起眼,接过药片仰头一吞,重重将玻璃杯砸在茶几上,头也不回地上楼。
身子是自己的,他犯不着拿不吃药和言晟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