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那我就说了,季少您听了别生气。”萧息川陪着笑,“您和言家二公子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

季周行眼神凌冽,“别提他!”

萧息川眉头舒展,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

季周行轻磨着牙,一字一顿,“什么意思?”

“言少校对您来说,是一位求而不得的人吧?”

季周行唰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你再说一遍!”

萧息川仍旧蹲着,苦笑道:“季少,咱们其实是同病相怜。您别急,听完我接下来的话,您再决定是和我试一试,还是一枪爆了我的头。再者,如果您觉得昨晚我乘人之危占了您的便宜,您讨回来也行。”

季周行自知失态,斜着一双冷眉,又坐了回去。

萧息川的话不长,简单提及出身与在萧家的地位,重点放在同父异母的弟弟萧栩身上,苦涩地叹了口气,眼中沉淀着浓重的无奈,“季少,您很像小栩,和他一样张扬率性。”

季周行知道萧栩,甚至与这萧家最得宠的小公子打过两次交道。

对方比他小了两岁,眉目间皆是嚣张,目空一切,偏有美目婉转,自成风流,一看便是从小养尊处优,如皇帝般供着的少爷。

他哼笑一声,“怎么,萧栩瞧不上你这小妈生的哥哥,你想让我当他的替身?”

“季少真爱说笑,替身多难听?咱们都是30岁往上的人了,不兴小孩儿那一套。这应该叫各取所需,互惠互利。”萧息川顿了顿,“你我都是求而不得,为什么不彼此慰藉?”

季周行稳住心神,“你又知道我求而不得?你从哪里看出我能在你身上得到慰藉?”

萧息川抿着唇笑,抬眼道:“因为你昨晚抱着我,叫了言少校的名字。”

季周行浑身一凛,彻骨的寒意从尾椎直上脑际。

萧息川眼神微寒,眼角勾起难以言说的邪气,缓慢地说:“还因为我将您操至……射精。”

“你住口!”季周行指骨泛白,一脸血色全然褪去。

萧息川终于站起身来,从高处俯视他,“季少,昨晚您将我当成了言少校。”

季周行呼吸急促,肩膀颤栗,目光像刀一般刮在萧息川脸上。

“咱们都是可怜人。”萧息川悠悠地叹气,“季少,没有谁比我更懂你。”

“懂?”季周行缓了半分钟才扬起脸,“别自作聪明,懂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萧息川笑着摇头,“季少,您一定要我说得直白露骨吗?”

季周行又皱起眉,眼中暗光流动。

“您在我这儿,能得到类似言少校给予您的快感。”萧息川说,“不然您怎么会在被我操射时,叫他的名字?”

季周行听见一声声退潮的声响,耳鸣如雷,而浑身的力气正从每一个毛孔散出。

或许一同离开的,还有那执迷不悟的心魂。

一个声音在残破不堪的躯壳中回响,每一个余音都嘲笑着他十数年来近乎荒诞的付出。

已经不是非那个人不可了。

你的身体已替你做出了回答。

你还在坚持什么?

萧息川声音一沉,似陈年的酒,“季少,他能给予您的,我能给予得更加温柔。与其求而不得,让自己痛苦,不如试一试与一个倾慕您的人,重新开始?”

空气因为阴谋而凝滞,但季周行沉溺在伤疤被揭开的痛处中,丝毫未觉。

良久,他长出一口气,定定地望着萧息川,“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萧息川包容地笑,神色温润,“你只需要保持您的骄傲,接受我的宠爱便好。”

季周行起身,眼中起雾,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