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但是言晟将他扔进冷水里的一刻,言晟近乎暴虐地将他贯穿之时,他那些好不容易才聚拢的傲骨再一次被撞得支离破碎,近乎灰飞烟灭。

他还是没有办法像看其他人一样看言晟,就连方才瞪的那一眼,也全无气势。

言晟没有在房间里待太久,抱来干净的被子,整整齐齐铺在床上,旋即捏着一团小小的布料,走进卧室自带的卫生间。

季周行胸口发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言晟手里拿着什么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刚刚换下的内裤!

卫生间里传来呼啦啦的水声,言晟正背对着他,微微躬着背,站在洗漱台前搓洗。

他太阳穴发胀,额角突突直跳。

今天早上醒来时,他看着自己一身干净的睡衣,就明白夜里言晟替他洗过换下的衣物。言二少有些古怪的洁癖,比如贴身的衣物一定要亲自洗,绝对不让下人碰。

确定关系的第一年春节,言晟从部队回来,他也放寒假回家,那时两人还没搬出部队大院,恋爱也谈得偷偷摸摸,白天和一帮哥们儿混在一起,抓紧时间卿卿我我,晚上各回各的首长小楼,躲在卧室里视频做爱。

那时他们刚交往2个月,做过,但次数极少,几乎都是用手与嘴解决。

季周行面相随母,小时候也与母亲更亲。

自打记事时起,他对冷淡严厉的父亲就毫无好感。后来季长渊与顾小苏在外面各自有了人,他小大人一个,竟然义正言辞地劝顾小苏离婚,和那个姓殷的男人私奔。

顾小苏将他搂在怀里,温柔地摸着他的头,笑中有泪,声音像一首绵长婉转的歌,“妈妈有宝贝,妈妈哪里也不去。”

10岁那年,他那美丽温和的母亲死在一场车祸中,同时殒命的还有殷氏财团的长房长孙殷予崇。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认定是父亲谋杀了母亲。

他厌恶季长渊,如果不是言晟也在大院,他压根儿不会回到这死气沉沉的家。

好在季长渊事务繁忙,极少归家,偌大一栋首长楼,住的只有他与几名勤务兵。

言晟家却截然不同。

言伦之也忙,但家里好歹有女主人。江凝出身官宦世家,性格温婉,对勤务兵和普通战士极好,从来不摆首长夫人的架子。

每到春节,言家就格外热闹,江凝忙里忙外,自掏腰包,亲自下厨,宴席从客厅摆到小楼外的院子,恨不得将所有回不了家的战士都招待一遍。

言晟中午留在家里和兵哥儿们喝酒,下午和季周行混在一起,两人宁愿拉一帮发小当幌子,也不去季家“偷情”。

家里有勤务兵,天知道其中有没有嘴碎的人。

不过言晟还是去过季家几次。

其中一次,一大群人在附近的会所嗨,季周行将他拉进卫生间,凑上来就要亲。他靠在瓷壁上,按着季周行的头往下压。季周行咬开他的拉链,帮他含出来时,自个儿下面早就胀得受不了。

彼时交往时间不长,他对用嘴碰别人胯下之物这种事非常抵触,从来都是季周行跪着帮他,他连用手为季周行做的次数都极少,往往是季周行一半耍赖一半求,他才勉为其难摸两下。

那天季周行胀得难受,一边往他身上蹭,一边弯着一双春水泛滥的美目求他,“二哥二哥”喊得他心尖发麻。他这才将季周行一把拉进怀里,右手探进裤沿,隔着内裤套弄季周行跳动的阴茎。

季周行不知是太兴奋还是憋得太久,他刚抚弄几下就被射了一手。

看着手掌上的湿漉,他一双冷眉微微一蹙。

以前季周行不会射在他手上,差不多要缴械时会颤抖着将他推开,自己再撸几下,射在早就准备好的纸上。

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