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言晟手指一紧,快速而熟练地套弄,季周行发出一声声不成调的呻吟,射精时惊声尖叫,浑身如痉挛般颤抖。

言晟这孙子,居然刚好掐着他高潮的一刻,两指狠狠地揪起了那个满是淫欲的凸起!

天鹅绒被脏了,季周行躺在一边缓气,言晟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上半身的睡衣扣得归归整整,下半身却一丝不挂,耻毛上还残留着浊液,而言晟仍是一身西装,禁欲又好看。

季周行闭上眼,近乎认命地想,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好看!

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言晟突然唤道:“季周行。”

他勉为其难地睁开眼,语气有点冲,“干嘛?”

言晟说:“春节之后,我就不回去了。”

第7章

季周行还溺在高潮的余韵中,水气迷蒙的眼疑惑地盯着言晟,怔了10秒才猛地坐起来。

“你说什么?”声音有些哑,最后一个字还破了音。

“我说……”言晟目光落在他光着的腿间,眉角不经意地扯了扯,轻咳两声后才道:“今年过了春节,我就不回杞镇了。”

杞镇在西南群山之中,言晟的部队就在那儿。

季周行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身体里奔走冲撞。血液将沸未沸,指尖发麻,紧紧一捏,手心已是冷汗澄澄。

他拧着眉,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为什么?”

言晟薄唇微抿,唇角的冷硬融化成极浅的笑。他伸出手指,在季周行鼻尖上轻轻一戳,“在山里待腻了,前阵子写了调任的申请,回来之前去了18军军部一趟,已经通过了。”

季周行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调回仲城?战,战区总部机关?”

言晟点头。

“怎……”季周行两眼大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言晟,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

“你,你不是讨厌机关吗?”

在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的那几年,季周行跟言晟提过几次调任,但言晟总是以“讨厌机关”为由拒绝。

言晟18岁入伍,所属部队与仲城不在一个战区,而季周行念的大学也不在仲城,两地之间路途遥远,乘飞机得飞3个小时,从机场到部队所在的小镇又得开3个小时的车。

中国的野战部队大多在极为偏僻的地方,季周行从高速公路上下来,接下去几乎全是土路。

雨天满地泥泞,上百公里开下来,车完全失了本色,连车窗上都糊着烂泥。

他开车野,又恨不得马上见到言晟,有次直接冲进一个积水坑,后轮陷进去了,死活拔不出来。

当时正下着倾盆大雨,积水坑旁是一个嵌在山脚的湖。湖水疯长,眼看着就要漫过路沿,他急出一身冷汗,想打电话求助,山沟里又没有信号。好在车轮被淹了一半时,一辆货车恰好经过,才将他连人带车拖了出来。

晴天在山里赶路也难受。土路上的灰全扬起来了,从车里向外望,黄糊糊灰蒙蒙的一片,就算关紧车窗,灰尘还是能钻进来。人在里面喉咙与眼睛都非常难受,下车一脱衣服,沙就跟雪一般洋洋洒洒一大滩。

而且土路颠簸得极其厉害,他不管换什么车,开抵部队时都有种骨头散架,菊花爆炸的感觉。

可是言晟在那里。尽管当时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那条写满辛酸的土路季周行还是开得乐此不疲。

他从来没跟言晟抱怨过120公里的土路,也没说过遇上的危险,连“今天来的时候看到山沟里翻了一辆车”这种话都没说过。

但在一起后,他偶尔会在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后,骑在言晟身上说:“二哥,你什么时候调回仲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