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之心底笑了笑。

众人没有理白糯儿的话,老太太又问道:“隐之,你觉得可行吗?”

姜隐之往身后的椅背一靠,翘起一只腿,嗤笑道:“那不行。”

老太太看着姜隐之的样子,好似觉得她忽而变了一个人,那姿势虽是不成体统,却又隐含威严,有些难以置信,心下却是更是更加气恼。

“为何不行?我当年看你可怜收留了你!切实来说,你可和国公府根本挨不着边,哪里算是什么表姑娘?你踩着国公府当上了摄政王妃,如今府里求你帮帮府里的恩人,你却不肯?”

老太太这是急不择言了,这话着实是重了。

姜隐之不慌不忙道:“你们可知那女人的底细?可知为何她如此凑巧救了整个国公府最重要的三个人?没想过?”

老太太国公夫人和国公爷听罢都面露不愉。

白楚悠在大理寺任职,自是已然仔细查过了隧道:“隐之表妹,你说的这些我已仔细查过,国公府偌大府邸,为了府中上下几百人,你说的这些也必是要查的,我已报祖母和父亲母亲知晓。”

姜隐之悠悠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原来还是蠢。”

白楚悠面色黑了下来,想说什么又被姜隐之制止了。

姜隐之又对着尹倾月道:“我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帮府里解决了这麻烦,可是你看,你还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尹倾月故作害怕的样子往老太太身后躲。那眸子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还偷偷冲着姜隐之露出得意之色。

姜隐之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老太太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姜隐之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与人?你真是会装!算是老身白疼了你这些年!”

姜隐之听罢站起了身,道:“我可以理解你为了国公府放弃我,也可以理解这府里所有人对您来说都比我重要。

这很好理解,毕竟你们是一家子骨肉相连的亲人,我是外来的。

可是就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呵,罢了。本想帮你们免了一灾,可是你们丝毫不领情。”

说罢往屋外走去,指着院子里毫不起眼的一处屋檐道:“那个凌弋的暗卫,你过来。”

暗三终于体会到了暗一和暗二所说的僵住是什么意思。

暗三速度极快的闪身来到姜隐之面前道:“请王妃吩咐。”

“让凌弋给你银子,我要还钱!他的桃花债惹出的事,让他自己付钱!”

暗三躬身应是。

姜隐之说完又回到了屋子里坐下。

“养了我几年,这钱很好算。既然你们话已说出口,想必不会再改口。那女人你们就好好留着吧,和我嫁同一个人,她还真不配。”

国公夫人急切道:“隐之,你何须如此?如你不愿,我们再好好商议便是。”

姜隐之随意的翘着扶手道:“你们如果是叫我把摄政王正妃的位子让出来,我还会高看你们些。像你们这样东也想要西也想要,还想恶心我。那不成。”

“你.....”老太太话没说话,捂着胸口坐了下去。

姜隐之看着老太太的神色,对白糯儿道:“妹妹,去给你祖母吃颗药。”

白糯儿点了点头上前给老太太喂了药。

“姑祖母,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

原本我是很喜欢你们家的,可是你们今天这些话,我不是很爱听。

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我也不气您了,我待会儿还了府里养我花得银子,我就走了。日后,便不再是您家里的人了。”

说罢又靠会椅背之上闭目养神,等着暗三过来。

过了半晌,周管家带着凌弋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