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破:“这些盘的乱七八糟,你还好意思说了?褚玲珑,你可不要用忙这手段来敷衍我!这招数,小爷我几百年前就用过。”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面红耳赤,“一回算不对,我就再算一遍!”
反正,就是没有时间给江璟琛写信!
“褚玲珑,这账本子我替你算,现在你就给居正写信!”
她揶揄,眼神躲闪。
“江少爷,我的字丑的厉害,怕脏了江大人的眼睛。”
“你哪怕写的狗爬字,居正也喜欢的不得了!别废话,快写。”
墨子机灵,放好了纸,磨好了墨。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什么话说,她不喜欢谈论自己的事,刚落了笔,就对江璟琛道了谢。感谢他留了墨子在这处,又说临哥儿的病好的很快。
好像,褚玲珑这么一写,就有个闸口被放开了,洋洋洒洒就写了满一张的纸。
什么叫做表里不一?江书真的太懂女人了,要他说呢!就是江璟成太宠着这位,才会拿捏不住。他笑了下:“这不是写的挺好的么?面上看着无情,心里多少还有些惦念的!”
褚玲珑:“我不是,我没有。”
她是被江书逼的。
一点都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到他-
江大爷提了个食匣子从外头进来。
他们这些天住在军营里头,伙食差得要命,借着去渡口取东西的功夫,又到城里的酒楼买了两个菜。
营帐里点着灯。
江大爷看过去,那江璟琛的下颌柔和有几分江大奶奶的神韵。
那双手正执着笔,白皙修长的手指,下笔神思如泉涌,帐子缝隙吹进来一些风,便罢纸张吹得哗啦哗啦的响动,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江璟琛的思念才会被他放出来。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柔弱无骨的手,嫣红的唇,洁白饱满的额头。
还有那一声又一声,不服输的喊他的名字。
江大爷走到边上,放下食匣子:“想什么这么出神,都喊了你好几声也不答应。”
“这块防御图有些纰漏,我在想用什么方法填补好。”江璟琛不敢再想。
“你啊,还是太嫩了些。你爹在你娘跟前该跪下的时候,绝不含糊!”
爱人入骨,何必守着清贵。江璟琛抬起头:“爹,盐渍枇杷干,你给寻着了?”
江大爷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家儿子喜欢吃这种果脯,那可不得提起一百二十万分精神,他得意的一拍食匣子,:“那还用说!”
江璟琛拿起来小小的一枚,还透着清香,低垂着眉眼,认真的看。
睹物思人这种把戏,好像是永远都不会厌倦。
不管是褚玲珑的什么事,便是再小的回忆,都能让他想好久。可是这一思念,心里就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褚玲珑一个人在京城能不能过的好,临哥儿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