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够不到的高度……
褚玲珑脸上笑得满是疲惫,“先生何时从京城回来的?”
“今日。”江璟琛实说,“从码头过来,就上了山,拜访了清明寺的老主持。”
“夫君在这山里出了事,衙役寻遍了山头也没见着一点线索。清明寺,菩萨脚下,实在是冤枉的很。那老主持我也去求见过,三回里头有两回是不肯轻易见人。”褚玲珑又低声叹一声:“想来是我身份不够,请不动人吧?”
老主持是个谨慎的人,出了这么一遭事故,不会再轻易下山。
不止是对褚玲珑冷漠,对旁人也是也一样的。
“你是为了徽哥儿的事?”江璟琛问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道:“夫君生前再如何不是,人死了,我也只能记住他的好。”
原以为,罗徽和李碧的事捅破了,褚玲珑就会对人彻底冷心。
这女人的心地,倒是比江璟琛想的还要热些。
那么,她介意罗徽的死,也是再正常不过。江璟琛自我安慰一番,便当是第一回听到,听得认真:“我与徽哥儿是一道长大,听见这样的事,比任何人都觉得吃惊和心痛。”
她满脸的愁容,慢悠悠的点点头:“想来他是命里有这样的劫,跑不掉的。”
他声音温柔,目光落在褚玲珑的肚子上,止不住的柔情:“你如今怀了身子,便是想开些。”
提起孩子,褚玲珑的眼神都跟柔软:“嗯。”
江璟琛见着人不动,都心焦的想自己动手。
但,他不能。
更不能让她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压抑不断跳动的心:“别愣着,快把头发擦擦。”
女人秀气的眉拧着,那双水灵灵的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先生这么关怀的模样,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只觉着,像是回到了从前,你看着我猫爬的字,叹气的不行。”
身边这么多人。
唯有先生对待是真心真意,更是因为如此,褚玲珑才要愈发的小心对待。
江璟琛见着眼前的女人的手指慢慢的收紧毯子,以为是她冷到了。以前夜里,女人手脚寒凉,他都是将其放到心口上焐热。
虽过去这么久,他还惦念着她那点小习惯。
江璟琛将手掌摊到她跟前:“你是不是冷的厉害?”
从褚玲珑踏进这车里,已经受到够多的照顾。他还说这样的话,可是容易让人误会。她的头皮都跟着发紧了,“先生!”这举动,让人该说些什么好!
江璟琛:“此时此刻最听不得的就是“先生”这个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到底在怕我什么?”
褚玲珑却回答不出来。
他们之间像是笼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也形容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江璟琛却是认死理,她之所以会这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