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罗徽扯着嘴一笑,当场就把香炉打翻了,“连这等媚香都点上了,瞧不上谁?”
气氛变得突兀的安静。
褚玲珑大约是知道对方的心思,不愿意在这里久留。
她可是巴不得将人送走,“夫君,若是身子不好,改日圆房也来得及。”
“你用的什么身份赶我走?凭你先生是江璟琛么!”
没有熄灯,不远处的书案上叠着高丽春蚕纸。前几次,罗徽没仔细看,现在猛的一回神。
这不就是和那江璟琛的字如出一辙!
“贱人!”罗徽朝着褚玲珑走过来,让她一时间止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罗府都是我的,你这里,我还不来了?偏要睡了你,你也得受着!”
这人受了什么刺激。
随时随地,就会动手的样子。褚玲珑取下了首饰盒子里躺着的一根金钗,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夫君,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罗徽上下打量一眼:“褚玲珑,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个孩子,我来了,你却又不高兴了?可是因为来的人是我,你才会这般姿态?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巴巴的贴上来了。”
“你到底把我看成是什么人?”
她是明白了,这是要将人踩在脚底下,尊严尽失,他才会甘心!
有意的磋磨人。
罗徽的话里,就像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疯狂的试探着她。
胃里只觉得泛着恶心,褚玲珑的神色已经十分的不好看:“祖母说,你喜欢李家姑娘,故而娶了我这个渔家女只觉得晦气。进门多日都不愿意接纳我。”
一听,罗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暴躁的不行:“你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话!”
她察觉他浑身上下都带着敌意,微微侧身往身后,恐这人发起病来就要动手打人:“你当老夫人糊涂也就罢了,还把我当个傻子骗么!糟蹋我的心意还不够,说什么要与我圆房这样的蠢话,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个什么地步才甘心!”
她只觉得下腹疼的厉害,手一摸,竟是出了血!
罗徽一看:“当真是晦气东西!”
提步走了出去-
“少奶奶,您来了月事何必外出?少爷身子不好又不是一俩日的事,老夫人断不会因为这个为难您。”
冬日,街上摆摊的人也跟着少了。药铺外头停下一辆马车,丫鬟扶着人下来,女子芙蓉春面,耳畔素净,虽穿戴不显奢华,举手投足之间均是大户人家的气度,引得行人驻足。
只听那丫鬟嘴上喊一句:“少奶奶,小心脚下。”
罗徽从书香苑回去后,那边是夜里忽然旧疾复发。老夫人担忧他的病情,也整夜的睡不好,病倒了。
“少奶奶孝顺,这些药交给门房去买就是了。”
褚玲珑是借着买药的由头,才能出罗府透口气:“左不过,我也是闲着,去一趟药铺也不碍事。”
虽然,她身后还是有采莲跟着,由不得自己。从街头买到巷尾,似乎都在传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