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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窈就算是不清醒,也不擅长应付这个,于是又开始盯着他傻笑。

看着眼前人笑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半晌,谈惊春眼睫颤了颤,垂眸,松开了她的手腕:“耍赖,算了,你神志不清,我不同你计较。”

松开谢窈,她就趴着很快睡着了,头顶毛茸茸,呼吸逐渐绵长起来。

谈惊春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

倘若清醒时,谢窈才不会这样子,除了最开始为了缔结共命契时,打他一顿,把契约缔结了,后面偶尔为了打发他,说过几句甜言蜜语。

如果真要说他对她来说格外不同,他也并没有感觉到。

自己对她而言很重要,但这种重要他能感觉出来,是和万象宗众人一样的同门之情,或许他们二人同门之情更重一些,也没有旁物了。

不过……

等顺利了结了这边的事,谢窈的身边很快就只能有他一个人了,他会把她抓入魔域,藏起来。

如果贺淮舟,宫应雪来抢,他会杀了他们,毁尸灭迹。

谈惊春弯起眼眸,他会做的很干净,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就算谢窈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

他抱着她回到了万象宗弟子待的那家客栈。

路上谢窈睡得太熟,都没醒过来。

给谢窈用了清洁术后,他出了屋门,恰好见贺淮舟正守在自己的门外,神色有些忧虑。

他一身白衣倚门而立,窗外月亮投照进来,映得他身影颀长。

谈惊春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蓦的,突然笑了:“师兄,怎么了?”

贺淮舟想起这几日谈惊春很少出现在他们眼前,总是称病,成日见不着人影,他总觉得谈惊春不太对劲。

他遂问:“师弟,你倘若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谈惊春不知想起什么,眉眼间戾气转瞬即逝。

他倒是第一次在贺淮舟跟前,意味不明地讲了句:“大师兄可真是个好人啊。”

贺淮舟愣了愣,一时没领会到他何出此言:“什么意思?”

谈惊春从阴影之中走出,笑得毫无阴霾:“没什么,师兄好好休息吧。若有事,我自会去找师兄的。”

说完就从他身侧擦身而过,留下贺淮舟独自一人迷茫。

……

连阙宫。

“失踪了吗?”杜千秋依旧在擦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殿内明灯下,照耀得他好似是难以融化的冰雪。

“属下一时不察,没看好他。”

杜明跪在大殿上,低声道:“整个别苑都被火烧过了,似乎有人打扫了现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少主现在下落不明,可否还要接着寻找。”

“不必,”杜千秋声色冷淡,容貌依旧保持着年轻冷峻清隽,“死了就死了,左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

桌案上烛火发出一声爆破声响。

静默许久后,杜明道:“我怀疑是他回来了。”

杜千秋将手帕放在桌面上,剑身竖了起来,明晃晃的剑身宛若一泓秋水,伴随着他剑指并拢划过,剑身上浮现出一堆密密麻麻,好似鳞片般的东西,金光闪过后,很快又消失无踪。

剑身只折射出他宛若冰雪般冰冷的眼睛,他缓慢道:“回来,也是一件好事。”

“是否要张贴布告通缉他?”杜明又问。

虽然将返祖之魔逃窜的消息散发了出去,但是他们一直以为并未发出布告正式通缉,而是让各宗人警惕。毕竟倘若被别人先捉住了,保不准捉住了也不会交还给他们。

毕竟应当没有人不想利用返祖之魔才对。

知晓返